弗兰·威尔士铁青着脸说:“或许,我该去墨西哥城寻找财政部长黎曼图尔,他一定会给我个说法。”
地上躺着的奥夫雷贡急了:“等等,威尔士先生,有话好商量。”
平日为非作歹不要紧,但涉及到外商,还要捅到财政部长那里,他们便要遭殃了。
赵传薪走到阿居雷·伊达身旁:“还愣着干啥,牵马回家,这马是咱们合理合法买回来的。”
两人转头就走。
众人看看弗兰·威尔士,又看看地上痛的死去活来的奥夫雷贡,眼睁睁看着赵传薪他们远去。
弗兰·威尔士冷哼一声,骑马往回走。
奥夫雷贡沮丧道:“先把我抬回去,我肋骨断了,容后再找那个外乡人算账……”
……
赵传薪传送回营地,一觉睡到天亮。
他以为,在夜里,那伙日俄联合的特种部队会偷袭,结果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赵传薪在毯子里,先用旧神坩埚烙印给自己热身。
当他们起锅造饭的时候,卓巴尔塞的台吉嘎鲁又带人来了。
他们没有射箭干扰,没有可笑的谩骂,只是远远地观望。
也不知道想要随时找机会背刺,还是单纯想看看事情的发展。
吃完早饭,胡大策马来找赵传薪:“大人,你要不要战前训话?”
赵传薪摇头:“我只是来观战的。”
“……”胡大只好自己回去。
吃饱喝足,当灰斧军向桑贝子挺进。
才迈过冰封的克鲁伦河,就听到炮弹声破空的声音传来。
轰……
是小口径山炮。
胡大万万没料到,对方竟然还带着山炮。
这说明什么?
说明草原上,一定有人里应外合,与俄人私通,否则怎么可能运来山炮?另外刚来就被炮轰,可能是身后那群牧民通风报信。
而且还不是一门两门山炮,炮声隆隆,响彻克鲁伦河河畔。
胪滨府军队这边并没有驮炮过来,胡大只能在没出现伤亡前撤退。
他找到苏赫巴鲁说:“该暴雪小队上场了,你们潜入后方,拔了敌军炮营,以信号弹为约,我们立即快马进攻协助。小心,记得绕过雷区。”
胡大是这次行动理论上的总指挥。
苏赫巴鲁抱拳答应,回去动员部下。
暴雪小队是联合猎虎小队袭击胪滨府后,专门拆分出的应急特种部队。
从军中挑出原本就是打猎高手的索伦兵神枪手组成的队伍。
他们走,赵传薪在后面跟着。
他们先骑快马,在南边绕了近十五公里,放弃马匹,摘掉装着毛毯的皮包,一头扎进克鲁伦河边枯草丛中匍匐前进。
至此算是完全放弃机动性,孤军深入陷阵一搏。
达日阿赤见前面一块石头后藏着个暗哨,他伸手阻拦,只身向前,蹑手蹑脚靠近,背贴石头挪步。
迅若闪电探身,捂嘴,短刀捅进对方脖颈。
一下两下三下,横拉断掉对方声带。
苏赫巴鲁一挥手,其余人鱼贯而出。
只不过,涉过一条支流时,可能是有人敲碎过冰面,或捕鱼,或取冰,或凿河取水,让一个暴雪小队成员不小心踩了薄冰。
咔嚓,噗通……
“啊……”
他本能的喊了一嗓子。
旁边同袍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赵传薪闪现而至,拉着此人手臂硬生生提了上来,甩到一旁。
只是,这声惊呼却惊动了明岗暗哨。
砰砰砰……
一时间枪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