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一杀,乌尔基迪·戈麦斯再次疼的哇哇叫。
之后赵传薪穿针引线,说:“别动,我要给你缝合伤口。你动的厉害更遭罪,说不定我会扎在你的鼻子上。”
乌尔基迪·戈麦斯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得,慢慢老实下来,满脸绝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赵传薪给他上下嘴唇缝针,阵线穿肉皮的声音,着实令人头皮发麻。
连心里痛快的萨尔玛,都不忍心去看,转过头去望向别处。
赵传薪将针往里使劲一戳,向上一捞:“好了,该下嘴唇了。”
乌尔基迪·戈麦斯身体剧烈抖动。
赵传薪将他上下嘴唇缝合好,又掰开他嘴看了看牙:“牙没救了,一颗完全磕掉,另一颗还剩一半。相信我,一半牙齿,露出神经是最遭罪的。让我来帮你杀死神经,以后你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说着,取出一把镊子,用镊子尖儿使劲怼牙窟窿,直至牙根牙髓。
“嗷……”
但凡有过相关经历的人,都知道神经没死的情况下,这样硬怼有多痛。
赵传薪语气平和:“戈麦斯先生,你是男子汉,男子汉疗伤的时候是不会乱动乱叫的,我一直相信,在奎特沙兰这一亩三分地,你就是最强硬的男人。”
乌尔基迪·戈麦斯:“……”
换他妈我来用镊子怼你牙试试?
但是赵传薪那样说了,他只能强忍着。
赵传薪再一次将镊子尖儿怼了进去。
哪怕用意志力支撑,也还是支撑不住的。
“嗷……”
“好了,我已经杀死了神经。”
赵传薪见他几乎晕死过去的样子,终于放过了他。
狗日的,不让你痛不欲生,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赵传薪率先起身,萨尔玛也跟着起来,一瘸一拐的快速往家跑。
乌尔基迪·戈麦斯也起身跑。
萨尔玛吓坏了,以为他还要打自己。
然而,乌尔基迪·戈麦斯从她身边窜了出去,跑的飞快,却没有抓她。
此时的乌尔基迪·戈麦斯哪还有心情为非作歹?
他甚至疼的想死。
乌尔基迪·戈麦斯跑到了奎特沙兰另外一个土郎中家中:“呜……医生,我有话问你,你看我这是在疗伤么?”
医生都懵了。
这说的叫什么话?
其实乌尔基迪·戈麦斯想问,赵传薪是不是糊弄他,只是想折磨他而已。
如果是,他一定要狠狠地报复回去。
通过含含糊糊的一通解释,土郎中终于明白他要表达什么。
土郎中皱眉:“给伤口缝针,这我是知道的,美国人喜欢这样干,倒的确是在疗伤。至于牙……神经我不懂,但我知道健康牙齿内是白色的,白色能感知到疼痛。有的人牙齿里是黑灰色的,那便是牙齿生病了。我认为,他的确在给你治疗。嗯,没错,是这样的。酒味?烈酒的确具备防止伤口腐烂的效果……”
乌尔基迪·戈麦斯懵了。
那外乡人真是个傻子!
自己要教训他,他居然还为自己疗伤?
但乌尔基迪·戈麦斯这种人,注定不懂得感激。
妈的,疼死老子了,早晚要那外乡人好看。
恩将仇报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出门在外坑老乡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总是长这么大,都没干过人事。
而赵传薪搀扶萨尔玛,将她送回那个竖着十字架的房子。
开门的是一个神职人员穿搭的中年男人。
萨尔玛哭了起来:“是乌尔基迪,他要强暴我,呜呜,是外乡人救了我……”
中年男人赶忙向赵传薪致谢:“谢谢你,你叫约翰·康斯坦丁对吗?真是谢谢你。我是奎特沙兰的神父,何塞·特雷罗斯,叫我何塞就好,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