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瞪大眼睛,把头往门里一缩:“千万不要说是我救的你。”
“……”萨尔玛破口大骂:“懦夫!”
“好好好,这么整是吧?人家要霸王硬上弓,你不骂他,我救了伱,你反而骂我。”
萨尔玛语塞。
这时候,乌尔基迪·戈麦斯已经走到白房子小院外。
他对门口的赵传薪怒目而视:“刚刚是你打我?”
赵传薪叫起撞天屈:“你听我狡辩……不,你听我解释,此事与我无关。我看见一个放羊的小子,和一个年迈的佃户,他们朝你来的方向去了。如果有什么误会,一定是他们干的。”
乌尔基迪·戈麦斯眉头一皱:“阿居雷?比利亚?萨尔玛,说,刚刚是谁打的我?如果你说了,我就放过你。”
萨尔玛紧抿着嘴唇,眼神里满是倔强。
乌尔基迪·戈麦斯见状大怒,三步并两步冲进院子,一把薅住萨尔玛浓密黝黑长长的卷发:“臭婊子,你敢反抗我?”
萨尔玛不愿意出卖外乡人,因为外乡人偷袭尚可,直面乌尔基迪·戈麦斯的时候,他显然怕了。
她不能恩将仇报。
她也不能冤枉和连累地主家放羊小子阿居雷·伊达和年迈佃户比利亚·加尔维斯。
所以她只能抿着嘴,倔强的不说话,用沉默抵抗乌尔基迪·戈麦斯的暴力。
赵传薪眼睛一眯,有点意思。
他脸露惊慌,一副怕怕又不忍心的样子上前:“哎呀,这是干嘛,邻里邻居的这
样撕扯实在是不雅观。来,让我把你们分开……”
说着上前去扯乌尔基迪·戈麦斯手臂。
“狗日的外乡人,别以为你给了点好处,就让我记好一辈子。”乌尔基迪·戈麦斯狠狠地推了赵传薪一把:“给老子滚开。”
赵传薪被推的踉跄后退,脚下踩了一颗石子,仰头便倒。
但是,他跌倒的时候,脚掌往前戳,将那颗石子踢飞。
砰。
石子精准飞打在乌尔基迪·戈麦斯的膝盖上。
生疼生疼。
乌尔基迪·戈麦斯本能的松开萨尔玛的头发,弯腰去捂膝盖。
然而,没等他痛呼出声,就听那外乡人杀猪般的哀嚎:“哎呀,疼死我了,磕后脑勺了……”
赵传薪仰面朝天,后脑勺的确磕在一块有棱有角的大石头上。
似乎没磕死就很走运了。
见别人遭殃比自己更惨,乌尔基迪·戈麦斯感觉膝盖没那么痛了。
但是,他还是觉得,是时候让这个外乡人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了。
在奎特沙兰这一亩三分地,除了托里克一家外,谁敢招惹戈麦斯兄弟?
没人!
所以,他气势汹汹的朝赵传薪走去。
他弯腰,左手薅赵传薪衣领,右手握拳高高举起,朝赵传薪脸砸下:“叫你多管闲事!”
咣。
“嗷……”
轮到乌尔基迪·戈麦斯发出杀猪般惨叫。
他的拳锋上全是血,渗出的血下面乌青乌青的,很快肿胀起来。
他的右手颤抖着,痛彻心扉。
原来,他挥拳砸下的瞬间,该死的外乡人因为恐惧歪了一下脖子。
他一拳打在外乡人磕后脑勺那个棱角分明的石头上。
这一疼当真是非同小可,乌尔基迪·戈麦斯觉得手骨都断了。
拳击手不戴拳头,根本不敢尽全力裸拳打人。
戴拳套一拳能把人打的颅内出血,不戴拳套只能皮开肉绽看着唬人而已。
更何况一拳打在石头上。
赵传薪一骨碌滚到旁边,抱着后脑勺起身,和乌尔基迪·戈麦斯比赛般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