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尸骨无存,徒留残肢断臂下坠,天空隐约有血雨落下。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瞠目结舌:“那是什么武器?为何能够转向?”
若非在空中转向,肯定与被吹动的热气球失之交臂。
没听说过可以转向的炮弹。
贝特曼·霍尔维格心说你问谁呢?
他重新系上衣扣,干巴巴的说:“我先下去了,这里不需要我。”
妈的怎么有种不好预感呢?
汉斯·冯·普莱森当有功劳时自己揽功,但事有不谐便责怪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蠢货,你看看你出的好主意!”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才二十岁,也是有脾气的。
昨天的一番见解,什么都没换来。
今天再出主意,又挨了训斥。
他紧紧抿着嘴唇,让嘴唇及周围毫无血色。
他深吸一口气说:“长官,我先告退。”
汉斯·冯·普莱森冷哼一声。
热气球在此时是一件很能鼓舞士气的工具,热气球爆炸,变成打击士气。
柏林城市宫内德兵疑惑而愤怒。
他们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这次没有掷弹开路,他们架着马克沁一步步往上走。
快到楼梯口处时,这才架设好。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从马克沁旁掠过向上。
砰砰砰……
塔塔塔塔……
不必看到赵传薪,马克沁先开火压制防止他随时出现。
爬上去的士兵,始终让98式步枪枪口先探头。
别说,赵传薪还真觉得有些棘手。
他向后仰跳,人在空中弯弓搭箭,一枚爆裂箭射出后恰好落地,沿着屋脊朝东跑去。
楼梯口处几个士兵被炸伤,哀嚎一片。
下方机枪手的脸被破片划出口子汩汩流血,但他不管不顾,肾上腺素让他忽略小伤小痛。
马克沁枪口烈焰不熄,火舌喷吐下金属风暴刮起来没完,除非弹链打空。
更多德兵疯狂的好像被捅窝的蚂蚁从出口涌上来。
“上来了,上来了,我们打上来了。”
众德兵欣喜若狂。
太难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和一营的敌人作战。
天知道,这数米的距离有多难攻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上来后,有人控制不住激动和恐惧交织的心情,胡乱的开枪。
除了被子弹射裂的墙皮外,没有人中弹。
“哪去了哪去了?他人呢?”
“不知道,小心些,别给他放冷枪的机会。”
两人,三人,五人……很快,光明顶上摩肩接踵。
塔塔塔塔……
马克沁枪声突兀响起,声音来自东角屋脊,平射,直线距离不足百米。
马克沁是一种神奇的火器,它能像弓箭那样抛射,对待密集步兵和骑兵尤为管用。因为此时各国陆军普遍将500米视为步枪有效火力范围,马克沁射程超出这个范围后正好可以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