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耸耸肩:“所以,这些是你们该考虑的事情。”
关老子什么事?
财政大臣两眼放光:“赵,当你来海牙,有很多中小企业主自发去海牙湾迎接你。后来,他们来库尔豪斯酒店来找你,不过被军备限制委员会挡了回去。后来,他们就通过各种关系,甚至找到了我。经过一番了解,我才得知真相,他们有求于你!”
赵传薪惊讶:“找我做什么?杀人放火吗?我不是那种人知道吗?”
众人:“……”
财政大臣腆着老脸说:“赵,你小瞧你自己了。要知道,我们荷兰在华没有任何份额,列强占据了各大港口。我们的产品根本运不到清国。而你,不但赶走葡萄牙占据了澳岛,并且在上-海、天津卫和汉口都有话语权。尤其是澳岛。”
赵传薪懂了,眼睛里露出危险的凶光:“怎么,伙计,你要学葡萄牙打澳岛的主意吗?相信我,我倒履相迎,呵呵,多来点战舰是没问题的。”
简·西姆斯科克吓一跳。
有个词叫——船坚炮利。
列强动不动就拿出动战舰来吓唬人。
穷国弱国最怕的就是这个。
但唯独有个人不怕,那就是赵传薪。
赵传薪是有能力凿沉战舰的,虽然至今没人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凿沉过许多炮舰,还有一次他没凿沉却从内部摧毁炮舰的例子,那次倒霉的是日本人。
简·西姆斯科克说:“赵,你误会了。”
赵传薪似笑非笑:“我误会?17世纪你们还是海上马车夫的时候,靠着厚脸皮可是侵占过我们的土地。我了解你们欧洲人,卑鄙无耻,自诩文明却干着最没有底线的事情。当我这种更没有底线的人出现时,你们就诋毁我是屠夫。”
众人尴尬至极。
赵传薪说的其实一点都没错。
财政大臣就差赌咒发誓:“赵,我们不会,也没有能力那么干,放心吧,我们不需要在澳岛建租界。”
“是的,你想建也不敢。”赵传薪一点面子不给。
“……”财政大臣硬着头皮说:“赵,想想你的孩子,想想女王陛下,如果让这些中小企业能尝到甜头,他们就会支持五险一金。况且,这对你也没坏处,不是吗?”
然则赵传薪油盐不进,他往椅背靠了靠,抖着腿说:“让你们女王跟我
说吧,或许还有点希望。可我凭什么帮你们呢?”
他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些想法。
荷兰想卖货,赵传薪治下许多企业也会像雨后春笋冒头,还有卷王技术学院研发的汽车,终究也是要出口的。
单方面倾销肯定不行,但可以贸易往来。
再者,就算答应,也必须让他们承威廉明娜的情。
简·西姆斯科克听明白了,他起身,系上西装扣子,老脸上满是慈祥:“赵,难道你就不想正式的见见你的孩子吗?”
通过今天的谈话,简·西姆斯科克不再将赵传薪当成单纯的武夫,或者西方人口中的屠夫。
就冲赵传薪对民生经济的理解,便不能单以鲁莽武夫视之,更何况像财政大臣所言,赵传薪手中的底牌已经很多了,多到所有人必须正视的地步。
赵传薪腿也不抖了,烟也掐了,手脚多少有些无处安放:“见,自然要见的。”
……
军备限制委员会的英国委员弗洛斯·冯收到了一封来自于英国的电报。
电报声称,在路西塔尼亚号上,有个英国人遭受了莫大的侮辱——被呲了一脸。
有人怀疑,登船的人是赵传薪。
结合赵传薪抵达荷兰的时间,别说,真别说……
弗洛斯·冯气冲冲的去找贝勒纳特:“先生,您看看吧,这一定是赵传薪。他一边高呼和平,一边在船上杀人放火,更过分的是……”
贝勒纳特看了电报,沉默片刻:“这倒是无关于和平,最多算是个人恩怨。”
弗洛斯·冯:“……”
见他愤愤不平,贝勒纳特建议:“再说,我们也不能确定那个亚裔男人就是赵传薪。或许,你该亲自去问问他。显然,你也发现了,赵传薪并非传说中那般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