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无声无息的靠近他们,在旁边看了半天,终于有人发现了他:“诶,你是干什么地干货?”
星月提醒他:据我检测,这种海草应该能在璀璨绿洲卖上好价格。
暴雨梨花针和巡飞弹都烧钱,可赵传薪却垂涎三尺。除此外,还要长期配置营养药剂,要积攒银行储备金,要钱购买材料供星月挥霍,星月还要为他改造软金甲和飞鱼脊骨鞭和制造星月m1909等等……
赵传薪很差钱。
听了那日本武士的话,赵传薪弹了弹巴拿马草帽帽檐,手插兜上前,笑嘻嘻道:“我只是见你们打捞海草许久不曾上来,不禁忧心忡忡,怕不是淹死在海下?”
“八嘎,你在咒我们?”
说罢,手挪到了腰畔的东洋刀刀柄上,指扣四寸已见刃……
(本章完)
“咱们要不要还击?”
黄钟瑛脸色铁青:“自然要还击!预备,预备,听我命令……”
不管后果如何,既然日本人开炮,那他也没理由站着被动挨打。
黄钟瑛,字赞侯,福州人,祖籍长乐。
曾在福建船政学堂第十一届驾驶班毕业,后又进威海刘公岛枪炮学堂学习。
甲午战争时,他任“齐远号”三副,协助舰长重创日舰“吉野号”立了功。
这也是一员水师老将。
打仗,他是不怕的。
但估计打完以后,胜了要挨朝廷批评,搞不好还会被治罪。
败了,那不用说,无非一死。
可他能料到自己将死的毫无意义,或许最后朝廷会不了了之,甚至反过来给日本人赔礼道歉也不是不可能。
这种事,朝廷绝对能干的出来。
毕竟上次若非赵传薪及时出现,广东水师差点就要鸣炮给二辰丸号谢罪,成为他们人生的奇耻大辱……
因为进退维谷,所以黄钟瑛觉得十分憋屈,不若干脆和日本人痛快一战。
可没等他下令,忽然听见一连串枪响。
这枪声有些尖锐,有些急促,有点像排枪,又似是而非。
砰砰砰……
但见四国丸号后面的矢风号日本炮舰爆出一团团火光。
弹丸如同疾风骤雨,似乎不会停一样,只见矢风号炮舰,舰身迸溅的火光永无止境,成片的士兵倒下,排队毙命。
炮舰身上,真·千疮百孔。
测距仪上没了活人,只有血肉。
瞭望哨桅杆上在一串火光后有大股鲜血流下。
指挥仪在火光中沦为废墟。
舰桥被喷成了马蜂窝。
配电室塌了。
舰桥内,矢风号舰长被撕成了血肉碎片……
锅炉烟尘从被打的四面漏风的烟道汹涌而出。
就算是加固桅杆、悬挂信号旗的张线,都被打断了几根,可见弹丸密集程度。
在火力网外面的士兵抱头鼠窜,而火力网内早已碎尸万段……
什么几把进攻飞鹰号,幸存者全然抛在脑后,只觉得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黄钟瑛和一干清廷水师官兵瞠目结舌。
刚刚被炸了船尾的四国丸号上的渔夫水手,刚刚还鸡飞狗跳,这会儿却呆若木鸡的看着后面,顾不得自己这边的船摇摇欲坠。
被毒打一顿的汉子,也忘记了疼痛,任凭掺着血的涎液从嘴角流下。
衣衫不整的婆娘坐在地上,支撑着甲板嘴唇哆嗦着却忘记了耻辱。
终于,那枪声停了。
远处,浅礁上,只有脑袋露出水面的赵传薪,同样震惊的看着战果,嘴角不禁滑落悲天悯人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