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尔地区现如今只知胪滨府而不知兵备道,宋小濂已经向朝廷致电撤了兵备道了。
在这里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没想到朝廷直接同意,将他调任他处,但没撤销呼伦兵备道,而是由黄仕福接管道员一职。
黄仕福也坐蜡了,他到处说赵传薪坏话,现在的他看起来反而成了笑话。
这就是你说的民不聊生?
他要是敢再出去说这话,估计得让人用唾沫淹死。
鹿岗镇,赵忠义在院子里用大枪挑车轮练打熬气力。
他猛地将车轮甩飞,抡起大枪胡乱抽打,口中“啊啊啊啊”的发泄着畅快。
直到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他才将大枪往兵器架上摔去,仰头哈哈大笑:“传薪好样的,痛快,当真痛快。”
鹿岗镇小学,一群鼻涕娃放学边走边唱:“杀毛子,打鬼子……”
路过冰糖葫芦摊,还得停下来买一串继续走继续唱。
……
天上飞。
王改名唾沫横飞的白话:“那俄国佬指着咱们掌柜鼻子说——莫要嚣张,你已经得罪了全世界——咱们掌柜抬手一巴掌过去,告诉他——老子让全世界一起上……俄国佬乖乖认怂,签了《戊申条约》……”
刘艾掐着腰啐了一口:“放屁,那是外交,外交让你说的好像泼皮无赖打架放狠话。”
王改名指着刘艾:“你懂个几把,咱们掌柜当场踢死那个沙俄的什么大臣,踹出去一百来米,落地上都摔的不成人形了知道么?什么外交,一切都是咱们掌柜说了算。”
“……”刘艾无语:“你比外面的李疯子还傻,掌柜的腿是大炮么?能把人轰出去上百米?”
……
日本。
树人先生正在伏案校对书稿,和弟弟作人一起翻译《域外小说集》。
他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最近鼻子上起了个痘痘,偏偏他得了风寒,因为屋里太冷了,擤鼻涕时候老遭罪了。。
哥俩在这里过的尤其拮据,吃不饱穿不暖的。
此时,弟弟作人拎着报纸进屋:“喜事,喜事啊……”
“什么喜事?”
“赵传薪,赵炭工,他打赢了俄人,赶走俄兵,收了90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向沙俄讨要了35万两银子的战争赔款,这还不喜么?”
“竟有此事?”树人接过报纸一看,心情激荡,心里忽然萌生了写点什么的欲望。
他喟然一叹:“人家在奋战,而我于此蹉跎……”
“哥,赵传薪不喜日本人的,我看咱们回国吧!”
树人愣了愣。
沉吟
半晌,他一拍大腿:“好!”
……
荷兰,阿姆斯特丹王宫。
女王威廉明娜看着简讯,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你爹无事。”
她脑海中一直回响着那个半仙儿说她闺女克父的话。
朱莉安娜口中忽然发出了个简单的音节:“爹……”
威廉明娜愕然看向女儿。
赵传薪的闺女,果然是怪物么?
这才几个月就能说话?
……
正在赶路的赵传薪忽然打了个激灵。
好像有人念叨自己。
他甩甩脑袋,驱散这个念头。
这两日,旧神圣坛疯狂吸收信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