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寿增语塞,无奈的在地图上重新改边界。
每走一段,赵传薪就过去竖一道石碑。
总走夜道,必然会碰见鬼。
这不,没多远就碰见了河对岸巡逻的沙俄士兵。
这队人足有几十人。
双方见面都有些红眼。
对面叽里咕噜的吼了一通。
张寿增给赵传薪翻译:“他们问我们在干什么?为何在此集结军队?”
“告诉他们,我们在勘界,顺便驱赶俄民。”
“额……”张寿增挠挠头:“当真这样说?”
“那肯定,大家都管我叫诚实可靠小郎君,铁齿金不换真君子,我又岂会说谎骗人,那不是我性格。”
焯……
姚佳和张寿增都很无语。
只好按照原话翻译。
对面一听,顿时火大。
车和札、胜福、巴当阿等总管,反而有些紧张,队伍骚动,有人还偷偷拉栓,担心一言不合拔枪相向。
赵传薪披甲了,但没戴头盔。
他扬起披风翻身下马,踩着缥缈旅者大赤赤的滑向对岸。
这下,车和札他们更紧张了。
比他们还紧张的是河对岸的沙俄士兵。
他们高呼“停下”。
赵传薪不为所动,一直到了对岸,对方也没敢开火。
赵传薪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石碑竖起。
沙俄士兵顾不上惊奇,各个勃然色变,有人忍不住举枪对着赵传薪。
见有人举枪,这边也不含糊,胡大一声令下,数百骑同时举枪。
赵传薪闪现,举肘将指着他的枪口搪歪,右手一个电炮过去。
咚。
强壮的沙俄士兵脑袋猛地后仰,非常干脆的昏阙。
赵传薪扭扭脖子,盯着剩下的人:“谁再敢举枪对着我,老子要大开杀戒!”
车和札、巴当阿、胜福、布隆阿、波迪格日勒、姚佳、张寿增……所有人,只觉得热血冲顶,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开枪和沙俄大战一场。
张寿增忽然明白了,明白为何五翼总管短短时间内就对赵传薪死心塌地。
这作风特么也太对草原汉子的胃口了。
这些沙俄士兵知道眼前的人是赵传薪。
他们知道赵传薪一人屠了他们数百人。
知道他们这点人,怕是不够填的。
他们或许没听懂赵传薪说啥,但却不敢妄动,一个个身体僵的好像石头杵在原地。
赵传薪点了点界碑,又点了点数十俄兵:“碑在这里,谁敢动?”
无人敢动,几十人被他一个人指着脑门威胁,屁都不敢放一个。
赵传薪说完,大摇大摆转身过河,背对着众俄兵,自信回头无比豪迈,似乎笃定的知道俄兵不敢在背后放冷枪。
纵横睥睨,不可一世。
当然,谁也不知道他是有恃无恐,做好了随时掏出头盔戴上的准备,只要智能陀螺仪提醒。
到了右岸,赵传薪挥挥手:“继续走。”
痛快,太他妈痛快了!
五翼总管神采飞扬,紧紧跟在赵传薪背后。
现在谁还在乎赵传薪是蒙人或是汉人。
此时他就是胪滨府知府,他就是赵传薪,他是独立出来的一个符号,他站在那就代表力量与勇气、荣耀和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