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刚刚人都倒了,它却不知道弹哪去……
“啊……tui!”赵传薪啐了一口,顺便一脚下踹,一个想要抬头挣扎的骑兵脑袋“砰”地撞在地上石块,再也不动。
他将武器弹药搜缴,没管那些马匹。
这次打了个埋伏,主要是赵传薪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留后手,没敢冲阵当个正统的六边形法师。
赵传薪看着远去的毛子兵,摘掉头盔点上一根烟自言自语感慨说:“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看看表,此时夜已深了。
抽完一支烟,他踩着缥缈旅者,沿着海拉尔河往北走。
有一块斑斑驳驳的草地和沙地接壤处。
此处在后世已经变成绵延的沙丘,遍地流沙,寸草不生。后来经过整治,重新栽植树木,这才遏制住沙化的趋势。
赵传薪踢了踢沙子,戴上泥抹子手套立了个岩石造就的小窝棚躺了进去。
时不时地有瘆人的鸟兽叫声传来,丝毫不影响赵传薪入睡。
因为纸猪在外,精灵刻刀就在身旁,哪管是人是兽,靠近必死!
他睡得很香,但海拉尔许多人一夜无眠。
天蒙蒙亮,沙俄驻海拉尔领事吴
萨缔登门造访。
宋小濂眼圈有点黑,眼珠子有点红。
他装作没睡醒的样子,接待了吴萨缔。
实际上他也是彻夜未眠。
“宋大人,昨夜之事,可与你们有关?”
吴萨缔的语气,并不是兴师问罪,表情好似想表达“老朋友你可坑苦了我”。
说白了就是在试探。
越是如此,宋小濂心里反而没底,但面上不能显出来:“什么事?昨夜批公文很晚,睡得太死。”
“宋大人,你我关系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
作为领事,吴萨缔结交海拉尔三教九流,宋小濂自然也是结交对象。
“宋大人,昨夜有人袭击了中东铁路,杀了我们许多士兵,惨啊,惨绝人寰!简直是冷血畜生!我已经上报给中东铁路公司总办霍尔瓦特先生,无论是谁,都要为此付出惨痛代价!血债血偿!”
霍尔瓦特,也就是之前和达涅尔唱红白脸威胁乌泰那人。
宋小濂心惊肉跳。
他深知沙俄在关外和草原的兵力部署,远非徐世昌的军队能够抗衡的。
这要是真起了战端,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赵传薪果然如同传闻那样大胆。
“这,本官属实不知。”宋小濂满脸为难,又问:“对了,死伤如何?事情很严重吗?”
“哎,惨啊,连护路队,加上军队,死伤已逾四五百,在满-洲里和海拉尔同时丢失一批军需军械。太冷血了,简直令人发指!”
宋小濂心跳加速……
平时死个把人,都是大事。
如今一死四五百。
我焯……
还是那句话,大家都听说赵传薪猛,比猛张飞还猛,但谁也搞不明白,他是如何单枪匹马弄死四五百沙俄士兵的。
四五百头猪,杀起来也不容易啊?
宋小濂也搞不懂,但有一点,他能确定,赵传薪确实有搅风搅雨的实力毋庸置疑。
这个灾星,真是让人头疼!
他一点都不敢透露自己知情,表情管理细致到了极点。
还跟着附和呢:“是啊,太冷血了,岂有此理!”
吴萨缔点头,咬牙切齿:“看着吧,我们定然查个水落石出,凶手必会露出马脚,我不信他能远走高飞……”
话没说完,一个沙俄护卫匆匆进来:“不好了,领事先生,有人在海拉尔河以北,正驱逐我们俄民……”
宋小濂连年与沙俄交涉,多少懂得俄语,听完后心里咯噔一下:焯,伱说你偷偷的搞事情也就罢了,现在又开始大张旗鼓的赶人,就不能用些手段吗?
那里正是索-伦人曾经的放牧地,被沙俄人占据多年。
现在有人驱赶俄民,不是赵传薪还能是谁?
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