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民国,列车都不是对号入座。
你抬屁股,后脚位置可能就被占了,你也没处讲理去。
可赵传薪是谁?
他薅着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白人衣领:“滚!”
那白人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生生的拽的趔趄,好悬摔倒。
他大怒,指着赵传薪:“你这个……”
话说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又将后半句吞了回去,改口说:“你好大胆子
……”
“竟他妈说废话,赵子龙浑身是胆也要被我惊住,你说我多大胆?”
“你……”
“什么你啊我啊的,滚边砬子去!”
总算给徒弟做了个示范,赵传薪浑身舒畅。
那洋人怒,又无可奈何。
赵传薪是低调,但这个低调仅限于不闹出人命。
姚冰眼睛亮闪闪的。
赵传薪的行为,给他传递了一些微妙的暗示:
这些长相不同的洋人,师父可以像狗一样对待他们……
不知为何,这洋人竟然偃旗息鼓,没有去找日本乘警。
在大概半夜的时候,前方铁路检修,还停了几个小时的车。
抵达长-春府,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南满铁路和中东铁路在此处接轨。
赵传薪没敢在这里久留,因为上次来,将小鬼子祸祸够呛。
这次他带着徒弟和丽贝卡·莱维,需要顾及他们的安危。
饶是如此,三人也在车站吃了顿饭,到了下午才上的车。
或许是徒弟姚冰运气好,或许是赵传薪三人太像是一家三口,在这个过程中,赵传薪罕见的没遇到什么麻烦。
舟车劳顿,让姚冰和丽贝卡·莱维都有些萎靡。
就算二十一世纪,乘坐绿皮车对妇孺老弱也是一种折磨,更何况此时老牛漫步一样的蛄蛹。
下午,姚冰睡着了。
赵传薪让丽贝卡·莱维也休息一下,他抱着姚冰睡。
女人小孩睡,赵传薪却很警醒。
姚冰虽然已经不再闹着回去找爷奶,睡觉的时候,依旧会时不时地抽泣一下,不知梦见了什么。
这一觉,姚冰睡到了晚上饭点才醒:“师父,俺饿。”
“走,为师带你去喝毛子的红菜汤!”
小孩子,睡一觉又精神奕奕:“好好好,喝汤吃肉去喽……”
丽贝卡·莱维嫣然一笑,疲惫中带着点憨态,面色红润,刹那芳华。
赵传薪忽然打了个冷战:“怕是黑-龙江还没冬天,就差点让你给笑开春了。”
这是那种一本正经却让你觉得媚态横生的女人。
天生潮韵圣体……
丽贝卡·莱维:“……”
赵传薪摇头,抱着姚冰起身向餐车走:“受不了,受不了。”
“……”
结果,在餐车又碰上了张寿增!
赵传薪倒吸一口凉气:“鹤岩兄,咋送了一个鸭梨和烧鸡还让你赖上了?”
张寿增看见熟人才有的笑容僵住:“……”
新年快乐兄弟们。
想休息一天助兴,没好意思,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