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了。
刘艾劈完最后一刀,喘匀了气,退到一旁。
他只是战士,并非领导者。
齐振鹭和于成林两人合议一番,决定给知县一点时间,让他派人来谈判。
于是,分兵将县衙包围。
而另一边,领导者陆富基带人到了王佐才和李特生的家里,却发现这两货被天上飞的白羊和墩子拿快枪抵着脑门,跪在了地上。
陆富基懵逼:“这是……”
白羊说:“昨日我们和小先生在城内过夜,一早小先生吩咐我二人捉拿他们,等待以便于交给你们。”
小先生,说的是本杰明·戈德伯格。
陆富基点头,带人接过了王佐才和张傅林。
此时,白羊又说:“小先生让你派些人手,去满营附近的岔道守候,等着取马。取了马后,去城东大门守着,别让人关门瓮中捉鳖。”
陆富基不明觉厉。
感觉就像是什么都还没发生,但人家已经算计到了未来的毫厘。
而城外,乡间的百姓,由李飞虎率领,带着他们去了勾结官府为祸乡里的劣绅蔡履中、李特生、王子清等庄园。
在这里,可没有不能抢那一说。
李飞虎放话,随便抢,谁抢走了算自己的,抢不走的就捣毁。
到了李特生庄园,李特生认得李飞虎这个本家,指着他说:“李飞虎,反了,我看你要反了,朝廷诛你九族……”
“李特生,这只是
李特生脸色铁青。
县衙。
梅树楠果然派遣小吏出来谈判。
小吏说不怕是假的,他喝口酒才敢出来的:“尔等好大的胆子,围攻县衙,意欲何为?”
齐振鹭隐居幕后,所以由于成林上前对答:“取消三倍税,我等百姓不过为此而来,实在活不下去了。苛捐杂税猛如虎,梅知县该当想到会有今日。”
他刚说完,身后百姓炸锅,七嘴八舌叫嚷:“取消红白月捐!”
“预借和军面金不可再设!”
“识相的把骡价去了,我家养不起骡子了!”
苦大仇深,面红耳赤。
说起来
,倒有一肚子苦水无处发泄。
小吏看着群情汹汹,舔了舔嘴唇:“嗯,嗯,在下会如实告知知县……”
“想来知县会慎重处理……”
“能解决争端的前提,尔等先退下再说……”
“这些税金,确实该裁撤……”
不明所以的百姓,听着小吏的话,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可于成林眼睛一瞪:“好你个油滑小吏,说了半天,一句实的也无!快说,梅知县究竟答应与否?”
小吏擦擦额头的汗,费了半天的话,其实是在给梅树楠争取跳墙的时间呢。
“这,梅知县想来会答应,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刘艾听不下去了,刀鞘狠狠地抽在了小吏脸颊:“你他妈再废话一句,把你舌头割掉!”
此时,王改名带人跑了过来。
他们摁住了一人,虽然没戴顶子,可于成林和许多百姓也认得这便是知县梅树楠。
王改名嘿嘿一笑:“他还想跳墙而逃,被我捉住。”
于成林给梅树楠行了一礼,然后才说:“知县大人,我等百姓苦无活路,才出此下策求上门来,你怎地也要给个说法才是!”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梅树楠挣脱了王改名的牵制,整理衣袍,鼻子里发出“哼”的声音:“说法?朝廷变法,正值维新,造铁路不要银子?建新学不要银子?做实业不要银子?朝廷希望国富民强,我作为小小知县,也觉得应尽本分之事。汉唐时,凉州城是仅次于长安的雄城,如今也是各路商贾云集,四方风物荟萃,出点银子不是应该的吗?这等造福于子孙的好事,你们竟敢为此打上门来。不为子孙后代着想了?”
王改名小声的跟刘艾嘀咕:“听不下去了,我想打他。”
刘艾摇头:“稍安勿躁,小先生有交代。”
王改名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