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没理会,绕了一圈,走到了崇文门外大街尽头,找地方换了一身西装,戴上了礼帽,低调的去了莫理循大街。
他看见了正在洗地的军民,一桶桶水泼下去,立刻成了血水。
殷红的颜色入土三分,有的部分怎么清洗也洗不干净。
有愚昧的百姓,还握着不算白的白面馒头,站在外围,想要偷偷蘸上点洋人的血,却遭到现场的洋人督管严厉训斥。
训斥归训斥,话却不敢说的太难听。
“愚昧至极,人血怎能治病?”
“怎地不能?赵传薪说”
“赵传薪什么都没说,你胡说八道,小心引火烧身。”
“这”那人想起赵传薪的凶厉手段,有点怂的退缩了。
赵传薪双手插兜,淡定路过,将所有对话都听了进去。
他不管不问,不予置评。
这就是为何明知道庚子赔款背后的别有用心,却还是要坚持建学校的原因。
国人骨子里,向来崇尚“一劳永逸”。
买房不租房,因为买房是自己的,不必麻烦搬家,却不想买房后的糟心事,不见得比租房和搬家少。
譬如,许多人追求铁饭碗,当真有铁打的碗吗?好好想想,再好好想想。
放在教学上也是,老教授可以对教材倒背如流,可以想象,那一套同样的东西教了多少年
但世间就没有正八经的一劳永逸。
一劳永逸都是思维怠惰的结果,光靠模仿可难以超越模仿对象,靠食古更不行。
赵传薪胡思乱想着,到了莫理循家里。
敲门后,莫理循鬼祟的打开大门,看见低头被礼帽遮住脸孔的赵传薪,侧身让开。
屋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丽贝卡莱维在,手脚被夹板固定的巴克斯也在,除此外还有个胡子一大把的中医大夫。
“莫理循先生,老朽何时能离开?”
老头警惕的打量赵传薪。
莫理循无奈望向赵传薪。
赵传薪说:“现在就可以走了。”
巴克斯有点急:“等等,我还感觉到疼痛。”
“不死就挺好了,别嘚瑟。”赵传薪淡淡道。
他还以为巴克斯会死,没想到这货命如此之顽强。
巴克斯急忙闭嘴。
赵传薪将丽贝卡莱维拉到一旁:“我送你去港岛如何?”
“我就是从那里来。”丽贝卡莱维摇头。
“那你留在京城如何?”
“使馆区限制多,其余地方我身在异乡为异客。”
“送你去鹿岗镇?”
“你回去吗?”
“不回去。”
丽贝卡莱维立即摇头:“那我也不去。”
“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究竟要去哪?”
“我”丽贝卡莱维看着赵传薪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失落:“我能帮上你的忙,我来之前学习过许多知识。”
昨晚上喝酒被灌多了。晕晕乎乎回家后开始发烧,先冷后热,然后出现了幻肢,十几条腿同时发热,烫的懵逼了,忍着剧痛起来把剩下补完发上。
要不多少补偿点票啥的意思意思就行,都是能发电的爱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