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咱们的也不差……”
“胡说八道,新军我也见过,精气神比不过洋人,我听舅丈的儿子说,新军弹药的火药量,都比洋人子弹少,否则那枪一打一腚墩!”
“……”
被百姓交口夸张的洋人军警,此时却是紧绷着脸东张西望。
联军军警,数量达到了五百多人,一眼望过去,挤满了街道。
而这时,南边传来密集的碎步跑动声。
尘土飞扬中,一队同样不下于千人的新军队伍正汹涌而来。
百姓哗然。
联军军警立刻戒备,转头,连枪都上了膛。
原来是驻扎于南苑的
南边来的只是个开头,旋即驻扎于京北仰山的
西边,从天安门有一标的禁卫军马队踢踏而来。
自从编练了新军,还没有过特别大的阵仗,尤其在京城。
这是破天荒的
也难怪,巴克斯到处嚷嚷赵传薪要来和朱尔典议和,连没被通知到的赵传薪都收到风声,更何况是咫尺之遥的慈禧。
慈禧好像遇到危险的野兽,炸毛了。
和联军军警一同被夹在中央的百姓坐蜡。
还想着这是一次盛会,有热闹可看,现在却觉得进退维谷——这要是打起来,先遭殃的不得是他们吗?
刚刚说新军精气神不行的旗-人子弟,此时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些着装整齐,军容严肃的新军,谁敢说他们无害?
气势不落下风,人数更是占优。
在屋顶的赵传薪同样吃惊。
他料到朱尔典会带小联军军警,但没想到驻扎京城的新军也会参合一脚。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赵传薪仔细打量,发现南边来的新军,战力应是最强的。
东边的新军,应该是以前的京旗常备军编练的。
他一边用牙线洁齿,一边端详几支队伍。
慈禧应当只是防备或者震慑,而不是真的想干什么,否则东西两边夹击,东边还放了炮营,那岂不是要打自己人?
朱尔典见了,不是怕,而是恼火,派人去质问:“你们要做什么?难道想要包围攻打我们?”
这时站出来一个山羊胡中年将领:“我是
当朱尔典得知消息后,先是愤愤不平,觉得受到了威胁。
旋即想通:是啊,如今这里聚集了数千兵丁,赵传薪可还敢造次?
人数上的优势,笼络住了朱尔典的胆量,勇气在驰骋。
他重新挺胸抬头,矜持的对手下说:“去饭店里看看,赵传薪到没到?巴克斯到没到?”
手下匆匆而去。
人虽多,但很静。
军队加上百姓,成千上万人挤在丁字街口,高高的看去还挺壮观。
片刻属下回转,告知朱尔典:“没在,都没在,只有厨子和侍应生等待上菜。”
朱尔典的胆量更盛。
他捋着胡须,展颜笑道:“呵呵,看来赵传薪是不敢来了。我都不怕,他却怕了,呵呵,呵呵呵……”
人多,真好!
正在这时,属下忽然抬头,张大嘴巴望着上方。
朱尔典皱眉,转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然后也张大了嘴巴。
“兴到起时才提刀,怕?你他妈够格让我怕么?”
声音剽悍、生猛、精力旺盛又低沉,响彻莫理循街的上空。
兄弟们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