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动。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也未见得发怒,可空气刹那间犹如凝滞。
金晋心里一突,呵斥道:“胡说什么呢,日本撮尔小国,动辄赌命赌运,本就体量不足,更兼所谓久赌必输,蹦跶不多久,爹跟你讲多少次了,学其术,不思其所思。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去帮你娘做饭……”
赵传薪意外的看了看金晋,这货脑瓜子果然活泛,目光如炬。
同时也打消了他内心的杀机。
于是气氛重新缓和。
……
与此同时,巴布扎布也到了赵传薪经过的那条河,在山脚下,恰好也去了那个老头家里。
只是比起赵传薪,巴布扎布就不客气的多。
他们一行人换了便装,径直闯入院中。
老头出来:“诸位好汉,这是……”
他的大儿子,二儿子和小儿子都跟了出来,以为是邻里纠纷打上门了。
可一看巴布扎布等面色阴鸷的汉子,几个儿子都心中打鼓。
反而是大孙子,怀里抱着赵传薪送他的那把短刀,稚嫩的吼道:“鬼子,打日本鬼子……”
老头面色微变,将大孙子藏在了自己腿后。
大孙子还不服气,弹出小脑袋龇牙咧嘴作凶狠状。
可巴布扎布已经看到了大孙子手中的短刀,冷冷道:“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刀哪来的,一五一十道来,否则今儿你一家老小难逃一死!”
贡桑诺尔布只是摆摆手,没有接茬。
巴雅尔孛额深深叹口气。
……
赵传薪信马由缰,先往东北方向走,然后横着传入一个遍布柳树的沟塘里。
他看着两侧广袤的良田,心说这可比鹿岗镇的条件好多了,不知要催生出多少地主来。
他没在王府附近落脚,是担心会被暗算。
英雄多死于宵小之手,不可不防。
他来到村西头第一家,正要敲门,大门却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肩膀瘦削,皮肤白净,留着稀疏刘海的小姑娘探出脑袋:“咦?”
看见牵着马的赵传薪,小姑娘发出惊呼。
旋即赶忙关上大门,缩了回去。
赵传薪听见了匆匆小跑的小碎步声。
他靠着门柱,静静等待。
可等了半晌,竟然没动静。
赵传薪:“……”
我焯,回去不知道告诉家长一下吗?
他猜测可能这家里的男丁不在,牵马想去下一家。
就在这时,大门终于打开,一个戴着帽子瘦削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刚刚那小姑娘。
赵传薪回头:“哈,借宿一晚,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中年男人鼻梁高而不漏肉,此为守财鼻;唇红口阔而齿白,此嘴为出纳宫,为弯弓口;田宅宫居于眉眼间,这种属于财产颇丰面相。
赵传薪经常网罗杂书古书,其中就有相面的书,平时瞎看的时候翻阅过。
中年男人双手抄入袖筒,挺胸凸肚:“我介意,我很介意!”
“擦,你说你真小气,那么介意干嘛?”赵传薪龇牙笑。
“……”中年男人有点懵,但显然他也不是易与之辈:“金某能瞧出,你乃有备而来,但今儿金某却不给你借宿的机会。”
小姑娘就在金姓男人背后,抓着他的衣襟,应当是父女关系。
“你这样不好。”赵传薪觉得这人有趣:“五湖四海皆兄弟,让我住一晚上,看见这匹马了吗,送你了,还是你赚。”
他
确实不需要这匹马了,一时间又找不到马市,冷不丁上门卖钱,怕是没人会收。
老实巴交的百姓最怕被坑。
金姓男人却是眼睛一亮,脸上堆笑:“你说的没错,不送马的兄弟是假兄弟,兄弟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