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合同样暗暗吃惊。
但旋即冷笑:“阁下对我等行事习惯洞若观火,要么是同道中人,要么就是脑子不太灵醒,不装聋作哑也就罢了,还将事情挑明。”
巴雅尔孛额心说,脑子不灵醒的怕是你们吧……
赵传薪也不急,取出了在锦州城买的糕点,分了巴雅尔孛额一包,又给那少年丢过去一块槽子糕和白皮酥。
然后坐下来悠哉悠哉的吃着喝着。
少年得了糕点,以往这等食物也是常吃的,一口叫了出来:“原合盛的点心。”
赵传薪龇牙一笑:“小子有点见识。”
可那边的土匪怒了:“妈的,太目中无人,大哥,让我来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管他是哪路货色!”
老地合拿捏不准来人斤两,刚要说话。
赵传薪灌了一口清水:“别急,吃喝完再送你们上路。”
心如蛇蝎,说的就是这货吧?
【我觉得遍体生寒,只想快点回到我的船上。】
【丧灵带我回去后,贸易官立即放开钩矛。】
【几乎在同时,天上风云骤散,一时间风平浪静。】
【没人惦记少年仰慕者用他生命,祭奠了不知是何种能够操控天气的被称为寡妇制造者的莫名力量,换来众猎捕船的通行。所有猎人都欢呼起来。】
【我忽然觉得,这些人死有余辜,最好有天统统死在寡妇海。】
赵传薪终于合上《旧神法典》。
他愣了好久的神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当他醒来,巴雅尔孛额发现赵传薪的脸色罕见的有些难看。
他问:“是否受了风寒?”
赵传薪摇头:“不,只是有件事让我后悔。”
巴雅尔孛额错愕,还极少听到赵传薪说后悔。
两人同行千里,虽说赵传薪口无遮拦,且从不尊老爱幼,但多少还是结下友谊。
巴雅尔孛额刚想追问,赵传薪就掏出个银酒壶:“你喝酒对吧?这个送你了。”
赵传薪对这银酒壶有所抵触,不想留着。
却不成想巴雅尔孛额很是喜欢:“如此精美,又有金银,想来价值不菲。”
赵传薪摆摆手:“喜欢就好。”
旋即犹豫了一下:“若有什么不对劲,就把它扔了。”
一直都是无神论者的他,这次竟然有些举棋不定。一方面是多心,另一方面又觉得丢弃可惜,那不如送人。
巴雅尔孛额没听懂:“如何不对劲?难道金银掺假?这银子外表已发黑,定然是真的无疑。这黄金成色鲜亮,不会有假。”
赵传薪无语:“我说城门楼子,你说胯骨肘子。”
巴雅尔孛额:“……”
他想不通,赵传薪为何对金银器物满脸嫌弃,难道还真有不爱财之人?
吃完了早饭,收拾了帐篷,小雨已经停了,但天气依旧阴沉,秋风不疾,但十分阴冷。
马的毛其实不长,御寒能力其实不及土狗,遇上这等天气,它自然会控制速度调动热量。
跑到
了中午,两人其实已经到了地广人稀的klqq左翼。
看到有一座破败的小庙,巴雅尔孛额提议:“我们在此休整一二。”
老胳膊老腿,经不住长途奔袭。
赵传薪下马,栓好。
两人进了破败的黄衣庙,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七八个人。
赵传薪分明从这几人眼中,看到了防备之意。
出门在外,倒也正常。
不正常的是,他们还带着个半大孩子。
这个孩子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怯怯的看了赵传薪一眼,目光里有些无助和茫然。
赵传薪眼珠子一转,乐呵呵道:“巴雅尔,你说这世道,昨日咱们路过那户人家,孩子让人绑了,真是不太平。所谓一人不进庙,两人不望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悲可叹。”
巴雅尔孛额是实在人,脸上不禁露出疑惑:咱啥时候碰上孩子被绑的人家?
而那几个汉子忽然色变。
其中一个汉子说:“都别条乱了,待会儿下点迷子,下入挑龙里,邀点子吃了给他们叫秧子……”
巴雅尔孛额听的直迷糊,这都哪儿地儿的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