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大人死了好多人,信勤听了大吃一惊。
巴雅尔孛额有些懂了。
他烟瘾愈发重了。
吃好喝好,在巴雅尔孛额不安到极点的时候,赵传薪终于爽快的付了钱。
赵传薪弹指,精准的弹飞一只飞来的蝗虫:“自然是心平气和讲道理,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他甚至
懒得练习平衡术。
“不信你他妈还问?”
按说要活到二十一世纪,最好去掉一切恶习。
但潜意识里,赵传薪并不想戒烟。
巴雅尔孛额堪称是草原活地图,见多识广,又因为他是萨满,算得上熟知天文地理。
赵传薪抓紧时间,赶忙点上一根烟,沉醉的吸上几口。
“陶思浩西海子,黄河改道变迁遗留下的湖泊。”
外蒙更是人心不稳。
然而草原上有没有铺设电报还两说。
这是山西人开的店,不大,桌椅都已经包浆了,显然开了有些年头。
但巴雅尔孛额一直担心追兵将至,显得坐立难安。
“长生天赐予我一张严实的嘴巴,我通常用它来保守秘密。”
孙庆塘伏在马背上喊:“大人,听百姓说,当时遗落了马匹,怕是匪徒早已人去楼空。”
赵传薪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有鱼。
赵传薪扛着苗刀,微微偏头,说:“一群狼,勾结你家的牧羊犬,四处撒尿标记你家羊群的领地,你说狼是怎么想的?”
他猜对了。
“……”巴雅尔孛额说:“我们不能沿着大路走,我知道有一种神奇的传信方式,说不定绥远城里的将军,已经收到了消息,在那里守株待兔。”
在他们身后,绥远城将军兼蒙旗垦务大臣信勤,正亲自带着驻包大同镇总兵孙庆塘,带着土默特陆军第二营的士兵,骑马在后面追赶。
他问:“那你意欲何为?”
“额,但凡带羊肉的都算了,鸡鸭鹅和鱼都行。”赵传薪吃羊肉快吃吐了。
“……”
他诧异道:“哪来的鱼?”
赵传薪犹豫了片刻。
“额……我不信。”
店小二:“……”
或许这家店的饭菜味道说不上好,但吃了太多羊肉的赵传薪却吃的满嘴流油,吃的不能自已。
赵传薪回神,指着前面问:“这里是哪?”
巴雅尔孛额有些迟疑:“tmtyq驻有士兵,此时恐已半路追击,我们还是继续赶路为妙。”
因为吃的开心,店小二服务周到,还多给了十个麻钱当小费。
尽管岁月赋予巴雅尔孛额足够的沉稳,但在赵传薪面前似乎都起不到作用,他紧张不安,靴子尖儿在地上碾着。
赵传薪哈哈一笑:“既如此,那来两碗面,鸡鸭鹅什么的都来点。”
如果他不给个交代,这些比利时的传教士威胁将致电清廷外务部讨要说法。
其实这个世界,他如果不参与其中,如何发展,早已有了定数,结果并非不可接受。
有些想法,他平时刻意回避。
两人坐下,店小二肩上披着抹布,颠颠地过来问:“客官,想要什么?”
“别跟我比,老子内裤都镶钻。”
草原上闹蝗灾,踩着缥缈旅者疾驰很遭罪,那飞蝗的后腿锯齿锋利如刀,速度快的情况下相撞就是一道血印。
他不知道的是,绥远将军信勤其实没在绥远城,而在他们身后。
赵传薪吃饱喝足,便从善如流,绕路而行。
只是这一绕不要紧,约么两个小时后,两人在一处山脚下,迎面迎来十余骑汉子,他们马侧挂弯刀,持角弓,甚至为首之人还背着一把快枪,朝两人疾驰包围过来……
还不如骑马。
赵传薪想了想:“我想要快乐,要自由,要星辰大海,我要这片山河永享太平。嗯,就这些了。”
这老头心思不坏,很念旧情,就是有些糊涂。
于是说:“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