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荡在大海里一个多月,赵传薪身体又虚,睡得极不踏实。
现在脚踏实地,睡在柔软的床上,摸着n睡觉,当真是一种享受。
第二天早上醒来,阳光明媚,天气恰到好处。
苗翠花已经不在了,这段时间赵传薪因为虚,动作不达标而撂下了平衡术,但苗翠花却勤练不辍。
赵传薪叫来负责保护他安全的李之桃问:“记得那家骨场吗?那个孔武有力的女按摩师?”
犹记得当年去骨场放松,那女按摩师的手法相当到位。
李之桃眼睛发亮:“记得记得,掌门,她和我就快要成亲了。”
“……”
沃特的法克?
李之桃看出了赵传薪的想法:“要叫她来给你松骨吗?”
赵传薪断然拒绝:“不必,我随口问的。”
都快结婚了,你还跟我说这个?
他想起那个女人五大三粗,而李之桃同样脖子短的像公牛,横着长的,这生出的后代可千万得是个男孩,否则就废了。
赵传薪准备回去刷新《旧神法典》,外面有个裁决团的成员匆匆而来,附耳对李之桃说了几句。
李之桃说:“带人过海,咱们不是猛龙不过江。”
赵传薪隐隐听见了“麻烦”二字,问:“什么事?棘手?”
李之桃摇头:“没什么大不了,有人扬言让蜀山开不下去,未免小瞧了我们裁决团。”
蜀山是玄天宗在澳岛的场子名字。
那手下说:“大佬,咱们的人打听到,他们想找个牌技高手探场,赢到让我们开不下去。”
李之桃本来自信满满,闻言笑容一顿。
叫他打打杀杀他行,让他玩那些精细活就不在行了。
他苦恼说:“弟兄们有没有人认得江湖上的赌技高手?”
手下摇头:“这个,真不认识,我已经问过一圈了。”
李之桃有些抓瞎了。
赵传薪建议道:“不让他进去就得了呗?”
李之桃:“……”
建议的很好,下次别建议了。
蜀山已经设置了很多门槛,比如交换筹码限额,比如场子本身不放贷,也不允许其他人放贷。
不允许鸦片出现。
只允许酒色助兴。
开门做生意,如果再拦人,可能直接经营不下去了。
蜀山,在澳岛众多的场子里,颇有种酒吧中的清吧的意思。
别的赌场都起个洋气的名字,比如新葡京,威尼斯人,银河等等,只有蜀山很仙儿,规矩也很仙儿。
给人“老子就这样,爱来不来”的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赵传薪笑呵呵的说:“算了,你去忙吧,不用保护我了。”
“那可不行,我……”话说半截,李之桃忽然眼睛一亮:“掌门,你懂得法术,要不你去蜀山坐镇,什么高手不高手的,不都得铩羽而归吗?”
“你这嗑唠的糊涂。”赵传薪说:“我这人洁身自好,连牌的规则都不懂。”
他与赌毒不共戴天。
“那不要紧,规则简单的很,有时候我也碰两手运气。”李之桃越想越觉得靠谱。“我听说,这些牌技高手,都是有法术的,要不然他们怎么能一直赢呢?掌门到时候只需要破坏掉他的法术就行。”
“迷信!”赵传薪呵斥。
“……”人家都管你叫法师,你骂我迷信?李之桃叹口气:“实不相瞒,掌门,我们的场子快经营不下去了。蜀山不但是玄天宗总部的,李副掌门因为凑不齐钱,我们这些员工也都有股份的。”
赵传薪愕然。
李光宗竟然还有这种骚操作?
见李之桃满脸哀求,看来没少投资。
赵传薪犹豫再三,心说去澳岛看看也好,将来的某一天,他不但要赶走港岛的英国人,更要赶走澳岛的葡萄牙人。
蜀山那个场并非出自他本意,等达成目的后便松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