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里斯粗枝大叶,虽然知道赵传薪终究会走,但一直没怎么想。
直到今天到来,她悚然一惊:天高路远,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想到这,克莱里斯眼圈就红了:“你,你还会来吗?”
“那肯定的。”赵传薪点头:“看看1915年年初吧。”
“……”好家伙,一竿子撂7年后了。“早点来呗。”
“早点是什么时候?”赵传薪逗她。
“明年年初?”克莱里斯天真的说。
“哈。”赵传薪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这个女人很丰满,但脸蛋却纤瘦:“你还有钱吗?”
“有啊。”克莱里斯拍拍腰包:“你想要借钱吗?”
赵传薪满脸的正气,一本正经道:“我这人从来不向女人借钱,我只吃软饭。”
“……”好家伙,借都不行,必须白嫖是吧?
克莱里斯满脸肉疼:“给你点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给你出明年过来的路费。”
赵传薪拍拍她的屁股:“真是哈,这年头聪明人不够用,傻子太多了。”
克莱里斯想到过去几天的时光,总存着些依赖心理,有些急了:“那你明年到底要不要来?”
赵传薪没有回答,拿出了一沓美元:“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他将钱塞过去,又拍了拍她的手:“我与春风皆过客,你与秋水揽星河。”
说完一马当先,带人离开。
彼时,天空的云彩动也不动,没带走一丝。
徒留克莱里斯怔在当场,看着赵传薪离去的背影,那几句话在她的脑海中轰然作响。
洪钟大吕,大扣大鸣,小扣小应,响彻无穷。
一股巨大的失落弥漫心头。
……
本杰明·戈德伯格带着干饭快步追上赵传薪。
本杰明·戈德伯格偷看师父的侧脸,发现他无喜无悲。
干饭在旁边:“汪汪
汪……”
赵传薪低头看看干饭,笑着说:“走近一个人的时候,要慢一点,以免看不清。
离开一个人的时候,要快一点,以免舍不得。
人生海海,先有不甘,后有心安。”
“汪汪汪……”
赵传薪笑骂:“这他妈说的叫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不必乘风破浪,享受随波逐流。
只有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才会视所有心仪女人为禁脔,那叫痴心妄想。”
而本杰明·戈德伯格若有所思。
此时赵传薪虽然还虚,但不至于连走路都走不动。
只是在码头,他碰见了弗朗西斯·富乐,那个美国的外交官。
弗朗西斯·富乐也看见了赵传薪。
他犹豫了一秒钟,就挤出笑脸上前说:“赵先生,奈斯吐米t-u。”
熟料赵传薪一把将他扒拉开:“滚开,我特么认得你吗?”
弗朗西斯·富乐:“……”
他也是乘船的,只不过和赵传薪并非同一艘。
赵传薪带人上船,汽笛声响起,船逐渐离开了港口。
赵传薪凭舷而望,对苗翠花感慨说:“夏威夷好地方啊,低头五彩斑斓,抬头阳光明媚。到了这里,我才发现,原来海天一色,海真的能和天一个颜色,蔚蓝蔚蓝的,不像北方的海,是阴天的颜色。”
苗翠花似笑非笑:“是不是感怀什么人呢?”
“我心怀苍生,感念天下。”
呵呵,内涵我?
赵传薪笑吟吟的看着苗翠花:这就叫兰顿反甲兰德里,打我等于打自己。
本杰明·戈德伯格及时救场:“师父,快拿出木头,我们造防毒面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