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赵先生,一个小时之内回复你!”
此时的座机漏音严重,亚伯拉罕·科恩竖起耳朵,倒也能听清一二。
纽约市警局第一分局的局长,弗朗西斯·柯林斯,实在是太客气了……
挂了电话,赵传薪立即拨出另外一个号码。
亚伯拉罕·科恩分明听见电话那头说:“你好,这里是罗斯福庄园,请问你找谁?”
罗斯福?
大罗?
亚伯拉罕·科恩瞪大眼睛,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赵传薪说:“我找伊迪斯·罗斯福。”
伊迪斯·罗斯福?
亚伯拉罕·科恩转动脑筋,很快想起了这个女人是谁。
我焯,大罗的妻子!
“好的,您稍等。”
罗斯福庄园,位于长岛北岸,纽约州的奥斯特湾。
这是大罗家族的私人住所,直到二十一世界依然对外开放。
赵传薪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伊迪斯·罗斯福竟然真的在那里。
半晌,伊迪斯·罗斯福的熟悉声音响起:“我是伊迪斯·罗斯福,你是哪位?”
“赵传薪。”
“……”伊迪斯·罗斯福语气颇为无奈:“我不都说了,不要胡闹,可你看看你干的那些是人事儿吗?我问你在华尔街是不是有所图谋,你告诉我小打小闹,5000万
美元是小打小闹吗?现在好了,道琼指数下跌了43%,工业生产下降了7%,已经倒闭了180多家信托公司倒闭,这个数目还在急骤增长!”
听她连珠炮一样的责问,赵传薪可怜兮兮的说:“别这么说,伊迪,我这人有社恐,最听不得指责。”
“指责?”伊迪斯·罗斯福陡然提高音量:“指责是对你最轻的惩罚知道吗?社恐?你要是有社恐,我们不得害羞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亚伯拉罕·科恩都懵了。
大罗的夫人,和赵传薪的关系,听上去很亲密啊。
这特么怎么说?
赵传薪嬉皮笑脸:“伊迪,每个想你的晚上,我都彻夜难眠。看在难眠的份上,你帮我个忙。”
“呸!不要胡说八道,劝你正经一些。”
赵传薪说:“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打通威廉明娜的电话吧。走得匆忙,我们没来得及互关……”
伊迪斯·罗斯福咬牙切齿:“每个因想我的夜都辗转难眠,难眠的时候却在想着威廉明娜是吧?”
说完,她就觉得不妥。
但覆水难收。
太像打情骂俏了。
亚伯拉罕·科恩脑瓜子“嗡”地一声:石锤一腿?
大罗的头上隐隐透着让人不安的绿光。
赵传薪哈哈一笑:“不要这么说,伊迪,我们也是有着一段段美好回忆的,比如那些在餐厅、马车和你洗澡时候的难忘的时光。”
亚伯拉罕·科恩忽然觉得好刺激的样子,毕竟是年轻,鼻血好悬飙出来。
餐厅、马车和洗澡……原来场所可以这么多样化吗?
伊迪斯·罗斯福想起洗澡时候,被赵传薪看光了。她脸一红,啐道:“不要说了,你把电话留给我。现在,阿姆斯特丹的时间已经很晚,人家已经休息。如果人家答应回电话,你明天守在电话机旁吧。”
“害,我就说,真的是离不开你……”
赵传薪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无所谓的放下。
刚放下,电话又响起。
“我是弗朗西斯·柯林斯,赵先生,南方阵线的大本营在威廉斯堡的德国村,蓝雁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