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龚帕斯暂时想不通这件事的严重性。
她不知道,在她懵懵懂懂的经历了一场夜总会献礼仪式中,历史在这里打了个盹,便诞生了个未来本不该出现的庞然大物。
它有个不怎么响亮名字——餐车集团!
……
第二天,赵传薪亲自带队,兵分三路,朝下东区、xc区和哈莱姆区的爱尔兰人活动区域进发。
被派来助拳的李希龄,率安良堂徒众去xc区;史密斯兄弟去哈莱姆区;赵传薪带亚伯拉罕·科恩等人去下东区。
此时的曼哈顿,如果从高空俯瞰,绿色多的地方,就是贫民窟,反之就是繁华区。
下东区是多兰斯帮出没频繁之处。
亚伯拉罕·科恩带赵传薪去了一家酒吧。
“老板,这里就是当时工人和多兰斯帮打架的地方,查尔斯·贝克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家酒吧。”
赵传薪推门而入。
虽然是上午,但这里竟然就坐了不少爱尔兰人喝酒。
爱尔兰人好酒,且脾气火爆。
换成别地方,就算工友多,工人一般也不敢和帮派呛声。
但爱尔兰人就不惯那臭毛病。
三两黄汤下肚,人死鸟朝天。
当赵传薪进来,
迎来的就是一片“不服就干”的目光。
亚伯拉罕·科恩等人有些紧张,随时准备陷入苦战。
唯有赵传薪,旁若无人的来到吧台,坐在高脚椅上:“老板,除了我以外,给这里每人上一杯啤酒。”
秃顶酒糟鼻的老板本来板着脸,闻言挑挑眉头:“好样的,伙计,全爱尔兰都喜欢你。”
“孩子,上帝保佑你!”
“哦耶,提前过圣诞!”
“谢天谢地,我已经没酒钱了。”
酒吧里气氛顿时缓和,一片叫好。
亚伯拉罕·科恩:“……”
原来打消敌意这么简单的。
还得是老板。
他们也安心坐下来喝啤酒。
赵传薪喝着牛奶,问:“老板,多兰斯那狗东西怎么没来?狗娘养的,欠我五十块钱还没还呢!”
亚伯拉罕·科恩好悬喷酒。
打听人就不知道委婉些么?
这样说,酒保还会告诉你么?
令他大跌眼镜的是,酒保哈哈一笑:“年轻人,你很对我胃口。奶奶·多兰斯那狗娘养的,估计是被那群工人吓到了,不敢来了。”
“他被工人揍了?”赵传薪装出诧异的样子:“揍的好,别人不揍他,我也要动手的!”
酒保开心的笑了一会儿,忽然道:“不过,年轻人,奶奶是个狠人,而且喜欢背后捅刀子,你不要轻易招惹他。他就是我们爱尔兰人的耻辱!”
赵传薪猛地拍桌子。
一旁的亚伯拉罕·科恩心肝差点被他拍出来。
在爱尔兰人的酒吧一惊一乍,不是没事找茬么?
赵传薪吼道:“看不起人是吧?你现在告诉我他住哪,看我削不削他就完了!”
亚伯拉罕·科恩心说:完了,要干起来了。
可令他更加错愕的是,酒吧里响起一片“嘘”声。
有酒客喊道:“在麦克道格街街尾的那栋房子就是奶奶·多兰斯家,你去吧,我等你被收拾的好消息。”
这些人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正好需要点事端来下酒呢。
赵传薪掏了酒钱,起身向外走去:“你们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