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赵传薪画的大饼,又畏惧安良堂的声势。
他和大家商量了一下,众人一致觉得,连饭都快吃不上了,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跟着赵传薪拼一把。
没风险能出人头地吗?
亚伯拉罕·科恩是硬着头皮被胁迫来的。
赵传薪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办?我们餐车派永不屈服!”
“餐……车派?”
众人无语。
这是全纽约最不响亮的名号。
但很贴切,众人都是被赵传薪的餐车大饼聚集来的。
赵传薪带头,协同黑白分明的大汉门鱼贯而出。
外面,果然已经聚集了上百人。
其中不少人还穿着大褂短褂。
为首有两人,前面的大耳阔面,颧骨轮廓明显,个头不高,但气势很足。
次首的长得有些猥琐,一袭长衫,戴着礼帽。
两人分别是司徒美堂和李希龄。
司徒美堂是全美安良堂的总理事,对内则被尊称为“大佬”和“叔父”,和意大利人的教父有异曲同工之妙
。
李希龄是纽约总堂的堂主。
司徒美堂看见一群人,有亚裔、白人,也有黑人混杂在一起的队伍从夜总会里走出,不禁感到诧异。
尤其,话事人明显是那个亚裔!
他就更觉得稀奇了。
此时在纽约的牛鬼蛇神,向来泾渭分明。
黑是黑,白是白,黄是黄,棕要靠边站。
什么时候,这些人能混一起了?
李希龄在后面小声道:“大佬,前面那个高个子,想来就是冒充陈宜庚的人了!”
他旁边有个一米七,很精瘦的汉子,愤愤不平道:“此人冒充我,差点害死我,纽约警局要让我坐电椅!”
本来他在曼哈顿看守所羁押,因为发生了这码事,被李希龄花了一笔不菲的保释金给提了出来。
司徒美堂眉头深深的皱起:“此人的气质,让我感到很熟悉。但我又确信没见过他!”
三人说话间,见那高大的青年已经走了过来。
他身后乌泱泱的跟着约么四十多号人。
安良堂这边手里刀枪棍棒各式武器纷纷紧握。
一场殴斗一触即发!
司徒美堂就听那高大青年嬉皮笑脸的开口:“咦?你们这是干嘛?堵在这里,影响多不好,这得踩坏我们多少花花草草?”
司徒美堂愕然……
怎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他斟酌开口:“你……”
赵传薪打断他:“你什么你?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让你赔钱!我也不讹你,随随便便拿五百美刀就行。”
“……”司徒美堂懵了。
李希龄跳了出来:“你敢嫁祸给我们的人,今天你不给个交代,别想走出这里!”
赵传薪一听,哦,应该是“陈宜庚”这个名字出问题了。
但这种事,必须先手制造道德制高点。
所以赵传薪愤怒道:“什么嫁祸?我陈宜庚今天把话撂在这,谁也别想血口喷人!”
真·陈宜庚听了,叫起了撞天屈:“大佬,你们听听,他果然在冒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