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嫣的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魏和的脑海中炸响,令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让、让我变成真正的太监?”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难以置信。
“可不是嘛,你这可是骗婚啊!”
俞嫣一脸严肃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当初与你商议婚事时,你明明是太监,如果现在突然现你并非太监,那无疑就是欺骗了我。”
魏和顿时慌了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可、可若是我并非故意隐瞒的呢?”
“无论是否故意,欺骗这个事实已经无法改变。”
俞嫣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接着,她低下头,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小皇帝,轻声问道:“你说是吧?”
“咿呀咿呀……”
小皇帝误以为俞嫣在逗他开心,伸出小手试图抓住她的手指。
俞嫣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抬起头看向魏和,得意地说道:“你瞧,连皇上也认同我的观点呢!”
魏和:“……”
此时此刻,他默默夹紧了自己的双腿,咽了咽口水,为自己默哀。
俞嫣的视线缓缓地往下移,从他的脸上,再到他的胸膛,然后落在他的双腿之间,似乎想要透过衣服看到里面一样。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故意说道:“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说其实你是个假太监吗?”
听到这句话,魏和心中一紧,连忙否认道:“不,不是。”
然而,他的回答过于迅,仿佛是下意识的反应,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果然,下一刻,俞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哦?那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难道我说错了吗?”
魏和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坦白。
他抬起头,直视着俞嫣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对,我是个假太监。”
说完之后,他像是认命了一般,垂着脑袋,低声说道:“当然,如果你希望我变成真的太监,我也可以做到。”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但却又莫名让人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只要俞嫣点头,他立马就能挥刀自宫。
俞嫣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没说话。
好半晌,才开口道:“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说来听听。”
魏和垂眸,“我是镇国公府的人,排行老三,与淑贵妃一母同胞。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算是个太监,因为我并不能诞下子嗣。”
“在我三岁那年,姨母因为爱慕父亲,想要入镇国公府做平妻,但使了各种手段都没用。后来,她怀恨在心,给我大哥的茶水里下了绝嗣药,但在阴差阳错窒之下,被我喝了。”
“药性太猛烈,那时我太小,身体经受不住,晕了过去。幸得云游的道士所救,保住了一条命,但身体也衰败了。”
“为了养身体,我便被道士带去道观养身子,一去便是好几年,与家里也是书信往来。”
俞嫣听了他的话,嗯了一声,语含笑意,问道:“然后呢?你怎么进宫当太监的?”
魏和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妹妹与我一母同胞,是唯一的嫡小姐。她八岁那年,宫里就已经内定她入宫为妃了,无论是哪位皇子继承皇位,我们镇国公府和丞相府的嫡小姐都必须入宫。”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仿佛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
接着,他继续说道:“那时候,我知道了之后,便已经做好了进宫陪她的准备。反正我在道观住得久,京城见过我的人也不多,随便弄张人皮面具就可以了。而且,我从小就对医术感兴趣,也学过一些易容术,所以想要改变自己的容貌并不困难。”
“那丫头脾气火爆,一点就着,从来不肯服软,若是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人,在这深宫之中,定然是寸步难行。”
魏和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