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肯定是打不起来,谁叫他的女儿做了周国的太子妃,又存了善心?,为百姓着想?。
但?他不可能这么快答应议和,这是一个筹码,他和沈翊交涉的筹码。
兰泱去了,他要为他们的女儿做万全的打算。
沈翊接收到摄政王的视线,不动声色地颔首,算是无声的过招。
闻姝也?没指望自己一句话就能让两国重归于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下午,闻姝写了信给永平侯,有太多话想?说,其实让永平侯一道来,大家一齐说开了才好?,可偏偏这个时候永平侯是不可能来洛城的,闻姝只能长话短说,写好?后,交给了余重。
余重接过信封,“郡主放心?,属下这就去办,保管不会被旁人发觉。”
闻姝:“麻烦了。”
余重忙推脱:“郡主客气?。”
闻姝回了屋,瞧见窗台花架上摆着几盆兰花,枝叶繁茂,欣欣向荣,自进了摄政王别院,她就发觉了,这府里兰花是真?的多,比永平侯府兰苑还要多,各式各样,许多闻姝见都没见过。
她实在?没法想?象,是怎样的爱慕,让摄政王能多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心?里只有娘亲。
若是照着娘亲的信来算,摄政王和娘亲相处的时间那样短,在?人生长河中犹如沧海一粟,短短的时日,却能生出如此?浓烈的爱意,好?似梦一场。
闻姝心?头怦然。
“想?什么呢?”沈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闻姝身后站定,“这样出神。”
闻姝侧眸,“谈完了?”
沈翊的手搭上她的肩,“嗯,和王爷聊了聊边境局势。”
说着,沈翊兀自笑了笑,“姝儿,我好似做了一场梦,一场美梦。”
原本最大的敌人变成了自己的岳父,简直不敢想?顺安帝若是知道此?事,得气?成什么样。
闻姝转过身,双手环抱住沈翊,仰头看他,“我也?觉得,你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假的。”
她的父亲竟然不是杀害娘亲的凶手,她竟然有一个寻了她十几年的父亲。
沈翊用食指与拇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低头吻上了日思夜想?的樱唇。
闻姝微微启唇,男人温热的舌头掠夺着她口中的呼吸。
天空万里无云,湛蓝透亮,阳光穿过树叶,星星点点的光斑透过窗棂,斜斜地洒落在?有情人身上,微风拂过,不忍打扰两人互诉久别重逢的思念之苦。
半晌,沈翊用齿尖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舌尖。
“嘶……疼!”闻姝似怒含羞的嗔道。
沈翊低声笑着:“会疼,不是梦。”
闻姝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咬自己。”
“不是你让我掐你?”沈翊弯腰抱起她,往内室走去。
“你放我下来,你身上有伤。”闻姝不敢乱动,生怕牵扯了他后背的伤。
沈翊反手关上内室的门,“不碍事,陪我歇会。”
余重给安排的院子极大,府里从无女眷,但?这个院子里却满是女子用的东西,有梳妆台,有雕花铜镜,连女子用的胭脂水粉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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