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永平侯的信,呈上来。”摄政王将玉佩搁在书案上,展臂接过信笺。
揭开信封,抽出信纸,薄薄一张,看过,却叫摄政王的脸色凝重起来。
余重打量着,轻声问:“王爷,永平侯可是来问周国太子的消息?”
摄政王放下信,摇了?摇头,“永平侯想?要与本王议和,他说有件宝物,本王一定很感兴趣。”
“议和?”余重倒吸了?口气,“这是没听说顺安帝想要议和啊,永平侯怎可能擅作主张,况且这么多年,永平侯从没提过议和一事。”
永平侯与摄政王一般,都是沙场英雄,宁愿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摄政王的指腹不断摩挲着指间的玉扳指,这个时候议和,永平侯何?意呢?
况且什么宝物,他现下得到玉佩,还能有比玉佩更加宝贝的东西吗?
余重久久没得到回应,便问:“王爷,您意下如何?不若属下回绝了永平侯。”
“不?,”摄政王抬手,“永平侯说明日会派遣一位使者前来议和,既然永平侯有心,那本王就瞧瞧,他议哪门子和。”
摄政王吩咐:“明日,将那位使者带来见本王。”
余重颔首:“是,属下遵命。”
一个使者倒不?碍事,能翻起什么浪花来,余重还真有些期待。
翌日一早,余重派人?到洛城城门口等候,瞧见马车上下来一个头戴白色帷帽的女子时,余重吃了?一惊。
一个女使者?
难不?成楚国想?使美人?计?
真是自?不?量力?,余重心想?。
女子戴着披肩的帷帽,不?足以藏匿武器,因此余重倒不?便让她掀开帷帽一探究竟,只能将人?带到摄政王别院。
回禀了?摄政王,余重将人?领到前厅,“王爷就在里边,使者请。”
闻姝颔首,移步上了?台阶,入了?厅堂,“妾身周国太子妃闻氏,见过摄政王。”
摄政王坐在上首太师椅,瞧见来人?时眉心忽然一紧,无端的熟悉感扑面而?来,随着女子走近,那抹极淡的幽香随风蔓延在屋内。
“把帷帽摘了?。”摄政王一双黑眸紧盯着她。
闻姝也没犹豫,抬手取下帷帽,露出一双上挑的眉眼,粉面红唇,因为连日赶路,消瘦了?不?少,可却愈发显得娇小?玲珑,仙姿佚貌。
摄政王瞧见她面容的刹那,猛地站了?起来,脚步没忍住往前走了?两步。
像!太像了?!
与他记忆中的兰泱几乎重叠了?。
无需任何?言语,无需任何?证明,他就足以肯定,这是兰泱的女儿。
原来是她!
怪不?得那玉佩会从?沈翊怀中掉出来,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蠢!太蠢了?!
闻姝瞧见摄政王如此激动,吓得攥紧了?帷帽,但?好在见识过风浪,强忍住没后退,垂首道:“妾身粗鄙之姿,让王爷见笑了?。”
摄政王没有错过闻姝掐红了?的指尖,清了?清嗓子,压下神色,坐了?回去,“坐吧。”
“多谢。”闻姝坐了?下来,将帷帽搁在一旁,“妾身此行乃是想?与王爷做个交易。”
摄政王平复了?呼吸,可话语间不?知不?觉放缓了?调子,“你想?救沈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