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燕王一直压瑞王一头,更?得?皇上喜爱,在民间贤名更?胜瑞王,魏皇后分明?就是偏私,睁着眼睛说瞎话。
魏皇后冷脸扫过众人,“瑞王乃长子,是第一个上朝听政的皇子,皇上处处优待,更?生?有大周第一个皇孙,如何不能立为储君?燕王成亲近一年,连个皇孙都没有,让本宫如何放心将大周江山交予他?。”
因着这话,众人又将视线落在闻姝和沈翊身上,闻姝正好写完,悄悄收回手,拢在袖中,低着头,好似没听见魏皇后的话。
沈翊也没说什么,仿佛他?们讨论的是晚上吃什么,而不是立储这样的大事。
还不到时?候,他?在等。
宁国长公主不知道沈翊在等什么,但?她等不及了,打断了魏皇后的话:“皇后,太后被楚国细作毒杀,承恩公府涉嫌私通外敌,仍被皇上圈禁,娘娘瓜田李下,立储之事,怕是不好做主吧。”
尚弘立刻应和:“长公主殿下说得?是,魏家若是证实私通外敌,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魏皇后也是魏家人,要是诛九族,那魏皇后还能不能坐稳这个皇后之位可就不好说了,凭什么掺和立储之事?
宁国长公主是先?帝嫡出公主,是顺安帝的皇姐,份量摆在这里,因此?附和的朝臣愈发多了,眼见着魏皇后就要镇不住场面。
魏皇后的脸色变了,她方才?就觉得?宁国长公主碍事,平日不见长公主入宫,怎么偏偏今日就入了宫,来搅合她的事。
要是承恩公还在朝中,今日的局势会完全不同?,偏偏魏家被皇上圈禁,涉嫌私通外敌的罪名,以致于从前魏家一派如今也不敢随便说话,万一将来魏家真是私通外敌,他?们站在魏家那一边,皇上若是连坐,那不也是杀头的死罪,因此?魏皇后倒有点孤立无援。
眼见着群臣议论成鼎沸之势,关?于立储之事争得?面红耳赤,沈翊扯了扯闻姝的衣袖,示意她跟着凌盛出去。
闻姝点点头,低调地和凌盛两人退出了泰平殿,众人的视线都在魏皇后那,除了宁国长公主,倒没有人注意闻姝。
闹成这样,魏皇后心里都有点稳不住,才?没功夫在意旁人,但?事情既然?开了头,魏皇后就没得?选,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肃静!”魏皇后扬高了调子,到底是做了这么多年皇后的人,一下子就让朝臣闭嘴,等着魏皇后的下文。
魏皇后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不紧不慢地说:“立储一事,自然?不是本宫说了算,本宫这样说,乃是皇上留了遗诏,要立瑞王为储君,本宫这是宣布皇上的旨意。”
尚弘眉头一皱,他?自然?不信什么皇上遗诏,“空口无凭,娘娘可否将皇上遗诏给众人瞧瞧。”
宁国长公主也不信什么遗诏,更?不信遗诏上会立瑞王为储君,因此?说:“皇后若是有遗诏,怎么早不拿出来,现在才?说?”
“去将皇上的遗诏取来,”魏皇后吩咐身侧站着的常和裕,扭头回长公主的话,“皇上如今只是病了,到底不是驾崩,遗诏这东西,听着不大吉利,本宫这才?没第一时?间拿出来。”
“本宫与皇上多年夫妻,没谁比本宫更?得?皇上信重,本宫说的话,岂会作假,”魏皇后说着,好似底气足了几分,挺了挺腰身,“况且承恩公府乃是被人陷害,否则皇上怎么没有处置,只是叫人圈禁?若真是通敌之罪,早也被皇上抄家下了大狱。”
魏皇后这话,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有些朝臣摇摆不定,好似被说服了。
宁国长公主又站出来搅合:“皇上不久前亲口与我说,体念魏家是太后的娘家,太后才?去,这才?没有急着发落,皇后可不要信口开河。”
魏皇后瞪了长公主一眼,脸都气绿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直到常和裕将遗诏取来,魏皇后双手捧着,“这是皇上亲笔诏书,盖了皇上私印,上头明?确写着待皇上百年之后,立长子瑞王为储君,承继大统,诸位尽可传阅。”
尚弘第一个接过圣旨,展开一看,还真是顺安帝的笔迹,连私印看着也是一模一样,凭借肉眼无法辨别真伪。
尚弘看完,捧给了宁国长公主阅览,长公主是看着顺安帝长大的,自然?最清楚他?的笔迹,一眼扫过去却也分辨不出来。
可无论这诏书上写了什么,长公主都不信,因为她知道顺安帝有多厌恶魏家,根本不可能将皇位传给瑞王。
“这份遗诏是假的。”长公主断然?道。
魏皇后心口一跳,指甲掐进了掌心,勉强维持住神色,“长公主何出此?言?”
宁国长公主犀利的眼神注视着魏皇后:“我不信皇上会写下这样一份遗诏。”
“长公主有证据能证明?遗诏是假的吗?若是不能,那长公主亦是空口无凭,做不得?数。”魏皇后才?不管他?们信不信,只要不能证明?遗诏是假的,那就是真的,瑞王就可以成为储君!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