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醒的?”沈翊才?不信她的鬼话。
“咳……在?四哥说?要我好?看的时候,”闻姝到底是病着,才?醒来嗓子有些沙哑,说?起话来显得楚楚可怜,“四哥要怎样让我好?看呀?”
“你说?呢?”沈翊的手极为不规矩地拢上雪尖,长腿也压着她的腿,让闻姝动弹不得,无处可躲。
“别……”一出口,闻姝的嗓音就变为了软腻的娇吟,眨巴着羽睫哀求,“四哥,我还病着呢。”
沈翊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哑声警告她:“病着就别招我。”
“你别亲呀,等我将病气过给了你。”闻姝抿着唇角。
“你的药都是我一口一口喂的,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迟了?”沈翊收回?手,她还病着,他除了逞逞口舌也做不了什?么?,反倒小沈翊兴奋地胀痛。
闻姝的面颊又红了,不过现下是被羞得,她扒拉着被子盖住已?经灼热的脸,只露出一双水润润流淌着羞怯的眸子,“我睡着了。”
睡着了,就当不知道,她才?不认。
“是嘛,”沈翊挑了挑眉,戏谑道:“那明?早我再喂给你,让你知道你的舌尖是怎么?吸着我的舌头,舍不得它离开的。”
“啊——四哥!!!”闻姝这下是真的浑身烧着了,听着这浪荡至极的话,恨不得钻到地底去。
她才?不信这会?是她做的事?呢!
沈翊看她有了精气神,总算放心?了点,笑着扯了扯她的被子,“别憋着,饿不饿?我让人端点宵夜上来。”
闻姝噘着小嘴把被子往下挪了挪,红着脸看他,“有点饿。”
沈翊扯铃让她们准备点清淡的吃食端上来。
“起来吧,披上外衣,别又着凉了,”沈翊下了床榻,拿过厚实外皮给闻姝穿上,一边穿一边念叨,“善兰堂又不会?跑,早说?过别这么?着急,瞧把自己弄病了,得不偿失。”
闻姝生病了理亏,只用病恹恹的神色觑着沈翊,也不说?话,却让沈翊成功停了唠叨,薅了一把她的长发,“罢了,也怪我没盯着你。”
看一眼她憔悴的模样,沈翊有再多的苛责也说?不出口了。
闻姝坐在?床沿上,伸手圈着他的腰身,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前,听着他安稳地心?跳,吸了吸鼻尖,“四哥,我没事?了。”
生病了有人唠叨的感觉真不错,闻姝幼时太过孤单,兰嬷嬷也不是话多的人,她一个人甚至能和蚂蚁玩上半晌,现在?有人在?耳畔念叨,一点也不觉得烦,心?里头只有格外的安心?。
沈翊爱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嗯,天气转凉,要格外注意点,你的手才?好?,别总是让我操心?,”说?话到一半,他又笑,“罢了,我不操心?你操心?谁,谁叫你不听话,我只好?多操些心?。”
闻姝弯了弯唇,面颊在?他怀中蹭了蹭,她真的好?幸运啊,一个差到极致的起点,却遇到了四哥,做四哥的妻子,好?幸福。
月露竹夏端了粥食和几碟子小菜进来,沈翊扶起她,两人坐到桌前用膳。
沈翊给她盛了粥,揶揄地看她,“要不要我来喂?”
他咬重了“喂”这个字,闻姝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用手喂,是用嘴喂。
“才?不要。”闻姝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抢过粥碗低着头自己吃。
虽然晚膳没吃,但病中没胃口,嘴里泛着苦意,只吃了小半碗她就不想吃了。
“再吃一点,”沈翊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酸甜萝卜小菜,混在?粥里,用瓷匙喂到她唇边,“多吃点,才?能好?得快。”
“我饱了,”闻姝扁了扁嘴,看沈翊坚持的眼神,不得不又张嘴吃了一口,但坚决不肯吃第二口,捂着胸口说?,“四哥,吃多了我会?想吐。”
她这样说?,沈翊也就不能逼她,“罢了,饿了再吃。”
沈翊把闻姝吃剩下的粥喝了,他晚膳也没用,现下饿极了,又盛了碗粥。
闻姝支着下巴在?一旁看着他,“四哥,你若是被我过了病气,可不能怪我。”
两人太亲近了,沈翊丝毫不在?意她患病,就像之前她来葵水时,提出要和沈翊分房睡,这是婚前教养嬷嬷告诉她的,世族中是有这样的规矩,女子来葵水时,需得与丈夫分房而居。
沈翊却不肯与她分房,还在?夜里用掌心?揉着她微痛的腹部,看起来是一件很小的事?,却让闻姝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