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姝给他倒酒,有模有样地?说:“王爷给妾身?挣了这么大的脸面?,可不得好好感谢王爷。”
沈翊接过她递来的酒杯,揶揄道:“既然要感谢,那喝个交杯酒?”
闻姝脸上的笑容被他的话吓得顿住,小?声说:“四哥,你当真?是……”
是了半天,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沈翊总是能别出心裁地?逗她。
“王妃不乐意?可见不是诚心感谢本?王啊。”沈翊放下手?中的银制酒杯。
闻姝嗔了他一眼?,随即转头看?了眼?四周,月露等人都站得远远的,晓得二人独处时不喜打扰。
闻姝端起酒杯,娇笑着说:“来吧。”
沈翊这下精神了,端着酒杯和?与她挽臂,一同抬首饮尽杯中酒。
大婚那日,两人喝合卺酒时也是这样,可那时闻姝面?对那么多宾客,心里头乱糟糟的,连酒的味道都没品出来,此刻晚风拂面?,岁月宁静,两人喝酒时呼吸交迭,气息咫尺,青梅酒的酸甜味涌入心里头,连心尖都变成了酸甜味。
“好酒!”沈翊松开她,叹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能与他交心,能为他担事,还?能一同与他品酒分享喜悦,这世?间独一无二,最懂他的人,是他的妻,何?其有幸!
“有夫如此,我也别无所求。”闻姝要是嫁给旁人,只能在后宅相夫教子,如今嫁给四哥,却能光明?正大地?抛头露面?,去做一番自己的事业,将来善兰堂真?能做大,便是流芳百世?之举。
两人相视一笑,不必说得更?多,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今夜兴致好,连喝了两壶青梅酒,连闻姝都有些醉意上头,洗漱沐浴后躺在床上有些燥热,拿着团扇扇风。
沈翊从净室出来,吩咐竹夏在屋里多置了一盆冰,他不仅仅是出汗的热,心间也燥热,心痒难耐,纾解不得。
闻姝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久,也算是了解他,索性坐起来,大着胆子说:“四哥,我们圆房吧。”
两人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却要四哥自个纾解,实在不像话。
沈翊靠坐在侧,先是诧异,随后笑望着她,“今日喝了酒,不方便,姝儿若心疼我,可否用手?帮帮我?”
沈翊没想到她会提圆房这事,但?今日喝了酒,怕一会上头鲁莽伤着她,况且他也还?需要做些准备,但?又?实在忍得难受,也想纾解一番。
“手?也可以?”闻姝抬起手?,脸色发懵地?看?着沈翊,“我、我不会……”
“我教你。”沈翊轻轻地?握住她的柔荑。
第035章手酸
“好……好了吗?”闻姝声音压得极低,但仍旧从中溢出一丝羞臊,如春日桃花花瓣上的露珠,粉而娇。
沈翊嗓音嘶哑低沉,好似强忍着?的巨大压力,即将喷薄而出,“嘶……快了。”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极致的痛苦与极致的愉悦并?存。
闻姝瘪着?粉唇,通红的小脸蛋上带着?懊悔,“四哥……手酸,有点疼。”
刚才四哥分?明说?很简单,可没说?会疼啊,也?没说?她的手酸得快要断掉了。
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告诉小白?兔,自个家里有很多胡萝卜,然后小白?兔蹦蹦跳跳地跟着?他去?了,结果胡萝卜没有,倒是有个掀开羊皮的狼,说?要吃了小白?兔。
用手都这样疼,那圆房不得更疼啊?
原本闻姝喊沈翊“四哥”是想求饶的,结果这个时候一喊“四哥”,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禁忌感,沈翊的血液汹涌着?直冲头顶,要将他整个的思绪冲昏,恨不得不顾一切的对她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姝儿,再忍忍……”沈翊一手扶住她的手,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下一下地吮吸着?她娇嫩的唇瓣,宛如在太阳底下晒了半晌的人,终于?瞧见一块冒着?寒气的冰,连忙塞进?了嘴里含着?。
此刻,沈翊就是那个暑热难耐的人,而闻姝是那块救命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