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函有些犹豫:“会不会被别人发现……”
“不会,我会安排好的,你放心。”
她这才点头:“好。”
苏言默了默,感觉没什么可说的了,又怕她觉得和他在一起憋闷,便起身:“那你先歇着吧。”
她却突然叫住他:“孟言。”
他脚步顿住。
“你今晚就在这睡吧。”
他眸光微滞,险些怀疑自己幻听了。
她看向窗外,抿着唇:“我听张妈妈说府里就这么一间寝屋,书房住着也不舒服。”
苏言压了压微扬的唇角:“好。”
当晚,苏言便留在了这里,陈清函早早的沐浴之后便上床躺着了,苏言处理了一些公务,回来沐浴之后便也上了床。
他有些忐忑的躺在外面,鼻尖萦绕着茉莉花的幽香,她用了茉莉香的香胰子,他素日里也用这个,为什么他闻着没这么香?
他们之间隔了一尺的距离,苏言忽然有些后悔留下了,这怎么可能睡得着?
正在他内心天人交战的时候,忽然见身边的女人轻轻挪到了他身边来,温软的身体触碰到他,他心跳忽然加快。
她靠在他肩上,抱住了他,轻声念着:“阿言。”
苏言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瞬间理智全无,一个翻身将她按在了床上,眸子已经被欲念侵占,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看着他,微微湿润的眸子里好似装满了眷念,他几乎无法忍耐,俯身吻住她的唇,大手从她衣摆里探了进去,肆意妄为。
她攀上他的肩,任他占有,瓷白的脸渐渐泛起潮红,她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无声的从眼角滚落。
次日清晨,陈清函挣扎着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大亮了。
她强撑着酸软的身子想坐起来,才动弹一下子就被腰间的一只手臂给带了回去。
苏言在她背后抱住她,声音微哑:“怎么了?”
“该起了。”
他鼻尖在她发里蹭了蹭:“嗯。”
他深吸一口气,嗯,她好香啊。
陈清函忽然感觉到身后的人开始变化,脸色变了变,连忙去掰他圈在她腰间的手。
可已经来不及了,他吻上了她的脖颈,大手开始在她未着寸缕的身体上游走,哑声念着:“清儿。”
她瞳孔骤张,脸上都涨的通红,按住了他的手:“孟言。”
“嗯?”他这才微微抬头,看她愠怒的小脸。
“你别太过分。”她隐隐咬着牙。
她是想着满足他,但也不是这么个无节制的满足法!
他嘴里应着,又去堵她的唇,含糊的说:“就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证。”
“唔……”
一个时辰后,他终于带着她出门了。
马车上,苏言牵着她的手:“一会儿见了谢少夫人,便请她帮你看看,若是能开个药膳的方子最好,也能好生调理一下身子。”
陈清函板着脸一句话也没说,大概实在是有些气不过,将手抽了回来。
苏言怔忪一下,眼里却荡出笑来:“怎么和以前一样爱生气。”
陈清函袖中的手一紧,垂下眸子,她已经很久没生过气了。
马车停在了和丰楼,苏言给她戴上了帷帽,白色的纱帘可以长至腰间,遮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脸。
他牵着她下了马车,便大步往酒楼里去。
“苏大人来啦!”小二连忙热络的迎出来,“谢大人已经在二楼雅间等着了。”
“好。”
苏言正要拉着她上楼,却忽然从楼上走下来一个熟人。
“苏大人好兴致,今日又想起来和丰楼吃酒了?”声音娇娆,像是甜腻的糖水。
陈清函抬眸看去,隔着帷幔也能辨认出来眼前的姑娘生的很漂亮。
苏言眸光一滞,神色冷淡的应了一声,便要拉着陈清函绕开她上楼。
柳卿如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她娇媚的眸子看一眼他牵着的女人,捏着扇子的手紧了紧,又故作无所谓的笑笑:“这是你的新宠吗?”
陈清函身形一僵,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苏言面色一沉:“你胡扯什么?”
柳卿如被吓的面色发白,她第一次见苏言发脾气。
人人都知道苏言脾气好,便对风尘女子,也从未轻视,反而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