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指望这个死了千年的人能知道外面的事。
沈穹后面那句话,指的是黄焘。
殷云教黄焘瓮葬法,就是欺骗。
两件事必有联系。
“所以,殷云用了瓮葬法,同时欺骗黄焘,到处种植魔草,是打算留给自己用的,对吗?”
沈穹身上的光芒猛然收缩,随即瞬间爆,越锐利。
“你知道的挺多的!”
照样没有正面回答,但陈夏内心的怀疑被证实了。
殷云教黄焘瓮葬法,当然不是要助人为乐。
传给苏子义的葬法,大概也是差不多。
在许多地方提前埋下魔草种子,除了留着给自己吃,没有别的解释。
但地蛇没有被采收,很可能,殷云还没有回归。
或者回归了,但时间太短,实力不够,无法采收。
沈穹全都不肯正面回答,但其实已说了答案。
陈夏微微一笑,果决地说:“我猜,景浩宗掌门,是殷云留给自己未来的血丹。”
沈穹眉毛直竖,反问:“你这些年一直在调查殷云?”
陈夏这些年一直困在这里和那里,根本没有调查过。
全都是自己的血泪经验。
沈穹这么问,等于默认陈夏的问题都在点上。
“所以,会元宗也是。”
“只是你们识破了他的诡计,所以他蹉跎了三千年,终于又忽悠到了景浩宗的掌门。”
陈夏把心里想了十几年,认为最靠谱的解释说出来。
沈穹没有说话。
眼神流露出愤恨,迷惘,陷入了回忆。
这副表情已说明一切。
果然如此,陈夏松了口气,这些谜团只有当事人才能回答。
当事人已经回答了。
陈夏说:“我若有机会找到殷云,一定把他宰了。你有什么建议吗?”
沈穹眼神大变,露出凶光,一种咬牙切齿的仇恨。
看得出来,他被殷云害得很惨。
他们都很惨。
被迫选择一种他们都不愿意的道路。
“我没有殷云的任何消息。”沈穹收敛愤怒,平静地说。
“你也不可能对付得了。”
“殷云没有去采收魔草,是个好事,他应该遇到麻烦,或者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