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谦的亲戚,内门执事王福赶到时,陈夏已经把启脉丸全吃完了。
“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了?”
王谦的腿骨断了,哀嚎声越来越弱,陷入半昏迷状态,一看到王福来到,原本已经很微弱的杀猪声,顿时轰天响起。
“啊,我腿断了。”
“被这混蛋踢断的。”
“族叔,先给我看看这腿啊。”
王福黑着脸,先给王谦吃了颗药,伸手按住小腿,以真气给接住断骨,做了简单的处理后,确定这条腿不至于彻底断掉,放下心来。
“好好修养,应该不会瘸。”
然后站起身来,质问陈夏:“是你打断他的腿的?”
陈夏并不畏惧,心平气和地说:“是他要踢我,我与他对了一脚,他受不住,跟我有什么关系。”
瞥了王福一眼,忽然反诘:“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要跟我对脚呢?”
王福脸皮抽动,阴沉地问:“为什么?”
“呵呵,今天是外门弟子见习大院启脉丸的日子啊。”
“那又如何?”
“他要求我们所有人都把启脉丸都给他一人。”
王福的脸更加阴沉了。
这些事,他岂会不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听了陈夏的话,十分愤怒,紧盯着陈夏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那又如何?”
随后扭头,威严地问其他见习弟子:“他抢你们的启脉丸了吗?”
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回应。
“也就是没有的事咯!”
有人撑腰,小腿又保住了,王谦有了底气,大喊:“族叔,我们的启脉丸,全被他一个人吃完了。”
王福愤怒地说:“原来是你抢了大家的启脉丸!”
听到他如此颠倒黑白,陈夏笑着说:“既然是这样,你就将我交给长老处置吧。”
内门弟子中的修为较高者,可以做执事,王福的修为在见习弟子的眼中,就是天花板。
陈夏心知自己绝对不是内门执事的对手,去大殿跟长老对峙,会更容易获得公道。
不料,王福威严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冷冷地问:“你们确定,启脉丸都被他一人吃了吗?”
“是。”
“是。”
……
大多数人不出声,只有三四个人小声说。
陈夏转头看向乙院的所有弟子,没人有勇气跟他直视,断定他今天要倒霉,只求不要连累自己。
“你们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怜。”陈夏大笑起来。
王福阴阴地微笑:“陈夏,你刚到玉虚派不到一月,就仗着自己天生神力,欺压师兄弟,夺走所有启脉丸,还打伤我族侄,今日我要抓拿你,然而你却妄图逃窜,结果被我失手打死……嘿嘿嘿嘿,我这么汇报给长老听,没问题吧?”
陈夏眉头皱了一下,老东西明目张胆,就当着大家的面撒谎,看样子有十足把握。
众见习弟子、杂役弟子如梦初醒,哗啦一下全躲进屋里,把门关好。
王谦被小弟抬到角落,插着手,等着一场好戏。
一个小弟把院门栓住。
形势陡然不利。
王福竟然敢不上报长老,动私刑!
唉,玉虚派如今成什么样了,居然搞得如此乌烟瘴气,可叹天江城百姓,还念诵着韩鳞的威名。
陈夏也不傻,岂能让你得逞,当即撒腿就跑。
可是身形刚动,就被王福一掌拍飞,摔了两丈远,擦着地面又滑了一丈。
王福下手极狠,不想夜长梦多,只想一掌就将他拍死。
陈夏听到后背琵琶骨处传来“硌”的一声,随即传来剧痛,心中大惊,难道骨折了?
在地上骨碌爬起来,伸展了一下身子,现骨头没事,只是对方力量太大,骨头的连接处摩擦了一下,差点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