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毕业以后,还在一起租房子住了好几年。
直到蔡根和圆圆在一起,马波才单飞的。
记得蔡根和圆圆包车搬家,回家乡发展的时候。
马波站在路旁,看着车上的蔡根,哭得委屈坏了,就像是被抛弃的流浪狗。
“老根,你走了,我咋整啊,以后去哪里蹭吃蹭喝蹭住啊?你是要断了我的生计,把我逼上绝路啊,太狠心了。”
没办法,蔡根狠了狠心,吐了马波一脸,同时给他留下了一千块钱。
蔡根在京城上学三年多,工作了七年。
马波同样待了十年,一直没有进项。
不是他能力不行,懒惰,而是他从来不干有底薪的工作。
保险,房产,卖林地,以及各种新兴的骗局,无一例外。
只要有坑,他就去踩,而且相信,相信的力量。
觉得自己就是天选之子,一定会逆风翻盘,走上人生巅峰。
别人能够骗来金山银山,他也一定能行。
结果,他好像雷震子转世,去哪个公司哪个公司暴雷。
想要找老板要工资,都得打申请去探视,还得隔着玻璃。
所以,来蔡根家蹭吃蹭住,是马波的日常。
蔡根用遍了各种方法都没能制止,圆圆习惯家里聚会,也是那时候被马波磨炼出来的。
直到蔡根离开了京城,马波搞了个对象。
他才从一百五的地下室搬了出来。
同时找了一个有稳定收入的工作。
再后来,他对象太旺夫了。
即使马波那么不着调,也买了房子,买了别摸我。
房子涨价,给蔡根报喜的人里,马波的次数最多。
蔡根挑来挑去,就选中了马波来当第一个大冤种。
电话通了,响到第二声,就被接起来了。
伴随着大脚丫子,在地上小跑的吧唧声,和关门的声音。
“喂,老根吗?
这么晚你打电话,有啥急事吗?
我老婆最近神经衰弱,不能被吵醒,否则就睡不着了。
你咋滴了,在哪呢?
是不是喝多了?
这也就是你,换第二个人我都不接。
谁好人凌晨四点打电话啊。
你吓死我了。”
马波这个嘴啊,好像松了裤腰带。
原本挺腼腆的一个小伙,经过这么多年职场的淬炼,那叫一个话痨啊。
如果再给他喝两瓶啤酒,他的嘴能碎十倍。
蔡根对付马波,很有经验。
慢悠悠的点上一颗烟,假装惊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