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蔡根就出发了。
距离大黑省还有挺远,尽量当天到,不要走夜路。
走的时候,也没有一一道别,毕竟那百日宴还没结束。
蔡根只是喝了杯酒当早饭,随便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奎牛他们也没有挽留,毕竟难得蔡根勤勉,耽误了他的事,责任可大可小,都是说不好的。
只是,让蔡根快去快回,倒满酒等他回来继续喝。
蔡根坐上车,还在吐槽,这群老家伙,说话是没溜。
昨天还说下面的事态多么万分紧急,结果一点也没耽误喝酒。
小孙适时的提醒,时间尺度不一样。
在这喝上一年,回到下面可能只是耽误个晚饭。
蔡根对胡小草的怨念,因为那四五十只溜达鸡和一麻袋红蘑,烟消云散了。
收拾完的冻鸡,简单改刀就能下锅那种。
胡小草的原话说的好。
“看到蔡老板日渐消瘦,心痛万分。
整点小鸡炖蘑菇路上补一补,聊表心意。”
不说那溜达鸡是不是正经,是不是吃虫子长大的土鸡。
就是那一麻袋红蘑,价值就过万了。
蔡根还有啥好抱怨的呢?
毕竟是小二没过门的媳妇,还能有啥坏心思吗?
房车刚出发,蔡根就找到了一口大锅,炖了三只鸡。
别说,这鸡还真挺正经,水刚开,那金黄色的油花就飘起来了,相当诱人。
满房车都是炖鸡的香味,越来越醇厚。
蔡根由于看了半宿抽举钵罗汉,有点兴奋过度。
炖上鸡就开始补觉,睡得昏天黑地。
啸天猫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陪着蔡根一起睡个不醒。
于是,只能玩具熊看着锅,小孙看着熊海梓。
对,小孙确实在看着熊海梓,因为这个货也老不稳妥的。
让她坐在驾驶位,小孙很不放心。
毕竟昨天,蔡根报复了她,怕她有啥极端的想法。
“海梓啊,昨天晚上吃的啥啊?”
熊海梓双眼发直,面无表情摆着开车的姿势。
闻到鸡汤味的一瞬间,肚子就开始打鼓了。
“我听蔡老板的话,煮的挂面。
可能挂面过期了,水开以后,都沾在了一起。
外面一层熟透了,里面还是生的。
煮了两锅都是一样,我就凑合吃了点熟的。
后来,饿大劲了,就睡着了。”
小孙点了点头,在脑子里还原了一下熊海梓的操作流程。
还是有一定家务基础的,毕竟能把水煮开。
很让人欣慰。
只是,不自觉的替团团未来的生活担忧起来。
“那么,海梓,你是凉水的时候下的挂面吗?”
“孙哥,难道要开水的时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