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牛没觉得让黄三太爷等,算啥大事,手上的瓜子没有停。
“我咋说的?”
黄三太爷用力回忆一番。
“您的原话是,让我去迎一下,礼多人不怪,对我好。”
“还有呢?”
“还有,对你来说,来的是个小崽子。”
“嗯,还有呢?”
还有啥啊?
黄三天爷陷入了沉思,就这些吧?
突然想到了,这件事的起因。
“对了,您老说,好像有人来了。”
奎牛在心里给黄三太爷的好记性,点了一个赞。
“这不就对了吗?”
咋就对了呢?
黄三太爷蒙圈了。
为什么说,好像有人来就对了呢?
难道关键点在好像二字上吗?
好像有人来,或者没来,两种可能都对?
黄三太爷瞪着炕沿,也不敢生气,一脸委屈。
一天一夜啊,都搭在这个好像上了。
这个奎祖是不是闲的,没事逗自己玩?
刚想离开一会,平复一下心情,就听见院外一声大吼。
“奎祖啊,奎牛爷爷,你可想死我了。”
还真来人了吗?
完了,自己一天一夜白等了,赶紧出去补救吧。
黄三太爷一个闪身到了屋子外,就看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身利索的中山装,原本应该一丝不苟,很带派。
此时却不顾地上的冰雪,也不顾干净埋汰,跪着从院子外面往里爬,
手脚并用,爬得着急,嚎啕大哭带着痛彻心扉的呐喊。
“奎牛爷爷啊,小蚊子,来看您了。”
这就是奎牛说的来人吗?
小蚊子?
难道本体是蚊子?
那不是应该飞吗?
黄三太爷站在门口,不明白来的到底是什么大人物,以礼相待到底对自己哪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