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
“九十七。”
“温婉。”
“九十八。”
“温婉。”
“九十九。”
“你无不无聊?”张武陵双眉微蹙,直视白嫣儿。
“哼!你还说我无聊。”白嫣儿不屑一顾,“你方才,不也是在数……你的名字吗?”
“你唤我名,我自然要数一数。他又没唤你名,你数了做甚?”
“强词夺理。”白嫣儿不满地看向紫袍,“你师父真小气。我已和你拜堂成亲,也不知道保护一下我。”
“刚刚若不是师父,你岂能从梦境中醒来?”
白嫣儿一时语塞,不禁看向诡谲道人,“你师父为什么不救道长?”
张武陵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我师父不喜欢他。若他知道,是师父出手相救,非要烦死师父不可。”
白嫣儿不以为然,“我觉得未必。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道长都未喊过你师父的名字。反而,他喊温婉的次数最多。这足以说明,温婉才是他最喜爱的人。”
张武陵抚摸下巴,“那他为何放着温婉不娶,反而要娶师父呢?”
“道长和温婉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会不会嫌弃温婉是老鸨子?”
张武陵左思右想,“我觉得不会。以六爻散人的本领,根本用不着做皮肉生意赚钱。只需掐指一算,银钱自来。温婉看似是老鸨子,实际上守身如玉。”
“你怎么知道?”
“是姜颜,让我明白的。若一个女子真的爱一个男子,便会将最珍贵之物给予他。而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清白便是女子最珍贵之物。”
“哦,是吗?”
“是也。姜颜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哦,是吗?”
“是也。我相信温婉和姜颜一样,绝不是那种又当又立的妓女,也绝不是穿着大家闺秀的衣服,行走在大街之上的青楼女子。”
白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张武陵,张武陵不明所以,“你为何不说话了?”
白嫣儿气极反笑,从腰间抽出短笛,横于唇前。异样的笛声响起,张武陵茫然不解,而后仔细聆听,拍手称快。
“妙哉!”
白嫣儿满腹狐疑,仔细端详着短笛。须臾,白嫣儿继续吹奏短笛,异样的笛声再次响起,张武陵闭目聆听。
“极煞蛊王去哪了?”白嫣儿抓住张武陵的衣领,瞋目而视。
张武陵哑口无言,看着诡谲道人,苦思冥想。忽而,他如梦初醒,“可能像炼情蛊虫一样吧!”
白嫣儿摇头欢笑,“在你眼中,我很傻吗?知道极煞蛊王是怎么炼制的吗?”
张武陵连连摇头,白嫣儿冷眼而视,“极煞蛊王在炼制过程中,需要喂养影虫蛊、冰虫蛊、水熊蛊等等蛊虫,就是为了保证极煞蛊王不死不灭。”
张武陵双眉微蹙,“此事说来话长,便……”
“不急,慢慢说,有的是时间。”白嫣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武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