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明明最爱出风头的呀,怎么都这时候还不亮明真身,把这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狠狠往死里踩。
反倒自降身格甘愿当起家丁来!
哦是了,我们太师府光一个家丁就已经够用侯爷的话说叫够牛b了,比如西门大官人我,诺大的京城走到哪里不是爷啊。侯爷就算“沦”
为家丁,那也是国舅爷手下兼太师门人,吓个把没啥来头的臭小子还不绰绰有余。
——唉,早知道我就出“口”了,何必劳烦侯爷呢。
徐妈妈一并愣住,不是什么侯公子么,咋一下子又成庞四了?
“庞庞四是吧,好,本公本公子记住你了,你等着。”绝色公子哼一声,脸颊兀自发烫,转身“噔噔噔”往对面二楼去了。
“侯爷——”第一时间吹雪凑了过来,照旧是点头哈腰一脸谄媚之态。
“干什么?”
“您是使什么妙计把这小子吓跑的?”
庞昱似乎有心事,皱着眉头半天不搭理他。
“侯爷,别卖关子的啦,告诉小的吧。”
吹雪压低声音,一双绿豆眼眨巴着,八卦,很八卦的样子。
“侯爷凶,人见人怕,懂不?”
冷哼,一句话把吹雪顶回去,庞昱拧着眉头暗暗纳闷。
好,很好很强大,老子自认无比凶恶、绝顶犀利、相当狠毒的眼神居然瞪不过一个十二三岁浑身脂粉气高度离他胸口还差一截的的半大小子!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这般凶恶霸道再过几年搞不好比他还狂还嚣张的绝色公子,竟然被他在看到他发际时无意间流露出的垂涎眼神吓得开溜!
嗯,垂涎的眼神,那是作为光荣的大四单身汉看到美女时必然有的反应,眼神里闪烁着“靠近她、扑倒她、脱光衣服、裸呈相对,然后重重地把自己涨得发硬、浑体通红的大手放在她肩膀,说‘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的邪恶思想,在庞昱这些年失败的恋爱经历中吓走的超过两位数。
对女性杀伤力巨大是事实,为什么连绝色公子一并秒了!?
莫非丫好男色或者有女性化的倾向。
唉呀妈呀,想想都寒~~~
庞昱不敢往下想了,赶紧闪人跟在徐妈妈后面往楼上走。
嫖,才是此来主要目的嘛。
蹁跹阁三楼,环绕大厅整一圈瞟过去统共只摆了八张桌子,不用说肯定是专门招待京里的富商巨贾达官贵人所用,吹雪区区一介家丁身份卑微,可以坐在这里吃喝玩乐自然又是沾了他庞大侯爷的光。
“公子,四楼您可去不得。”
对面那边,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拦住了绝色公子和他身边的俏小厮。
“为什么?”俏小厮用他稚嫩的嗓音问道。
“楼上四套座席是我们蹁跹阁最最尊贵的位置,若非从一品上的朝中大员或是哪位王爷、公侯亲临”
“让开,我要上去。”绝色公子冷冷截断。
在他凶恶眼神的注视下老鸨有点发虚,但想到安乐侯手下一个家丁都能逼得绝色公子落荒而逃——看在主子常来的份上,人家多多少少会罩着点这里,顿时有了底气冷笑道:“公子,奴家的意思你听不懂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唉哟!”
嘴巴重重挨了一下。
“牙擦苏、猪肉荣、鬼脚七,有人闹事给我抄”老鸨喊到一半忽然没声音了,眼睛睁得大大,被砸扭曲的脸瞬间堆满笑意。
“唉哟小哥,请请请,快请快请,奴家这就领您上去。”
被人砸了还高兴,解释只有一种——砸他的是金子银子。
砸老鸨的不是金子也不是银子,但她却比被金子银子砸了还要高兴。
砸她的是珍珠,龙眼大小的珍珠。
而且是完全纯黑的,黑珍珠!
“哇!乖乖,够气派呀——公公、公子,这出手比您还大方呢。”吹雪咋舌,哈喇子都快留了出来,两眼倒映出的尽是珍珠影子。
你他妈才公公呢,庞昱斜眼瞪他他,吓得吹雪赶紧捂嘴。
“去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本公子饮酒。”绝色公子一甩手,又是两颗闪闪亮的黑珍珠。
吹雪一顿时急了!
侯爷出门到哪不是玩最美的姑娘、摆最大的阔,啥时候被人抢先过?
比挥金如土、豪放花销,扔珍珠的绝色公子已经占了赢面,这要连姑娘都在眼皮底下被他抢过去侯爷的面子往哪搁!
侯爷丢脸肯定不爽,不爽就要拿他出气,回府后保不齐要被打断腿——左边右边倒还没什么,要是侯爷真怒了执意废掉他中间那条
哎呀我滴个亲娘咧!
吹雪禁不住一阵哆嗦,哇哇挑起来扯嗓子就喊:“快!快去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我们家侯爷饮酒!”
庞昱过去捂他嘴巴可惜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