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婚礼上被钟浅音当场毫不留情地指出偷东西还陷害人,钟贺菲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没有了脸面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更别提还有任何脸面去钟氏集团上班了。
她只能将自己关在家里,即便心中充满恼怒,却也没有其他的应对办法。
“钟浅音!我和你绝对势不两立!”钟贺菲怒不可遏地顺手将抱枕往地上猛然用力一甩,抱枕便咕噜噜地滚到了远处。
这时,楚楚从门口缓缓走进来,弯腰捡起了抱枕,“你就这么软弱吗?就这样轻易地被钟浅音给打倒了?”
钟贺菲狠狠地瞥了楚楚一眼,不满地说道:“你倒是去试试?我堂堂一个老板,却被人当众指认偷东西陷害自己的妹妹,你想想别人会怎么看我?”
楚楚却不以为然地直接坐到沙上,语气平淡地说:“这种事我都已经经历过三次了,也没有像你这样慌乱得自乱阵脚啊,况且论名气,我可比你大多了。”
钟贺菲错愕地看着楚楚,仔细一想,感觉她说得确实在理。
“我现在真的是毫无办法,连那个一直对我死心塌地的舔狗都帮着钟浅音来对付我,我还怎么有脸去面对外面那些人呢?”
“你自己好好想想,现在的钟浅音的口碑其实比你还要糟糕,她在结婚当日竟然丢下新郎,与另一名男人私奔了,这消息是不是足够让她好好喝一壶的了?”
钟贺菲一脸不解地问道:“什么?”
“昨天我没追上你之后,又返回了婚礼现场,没想到,钟浅音竟然做出了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现在最恨她的人毫无疑问应该是白家的人。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再添油加醋一番,让钟浅音也好好尝尝被网络暴力的痛苦滋味!”楚楚的眼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辣。
钟贺菲一听,顿时立即来了精神,兴奋地说道:“这可真是我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你作为钟浅音的娘家人,必须要在媒体面前狠狠地对她进行抹黑,一定要让她这辈子都休想再抬起头来。”
“那你准备了哪几家媒体?”
“当然是那几家心最黑的啊!”说完,二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满意而又阴险的微笑。
……
此时,白禾凯无比颓废地躺在床上,一声不吭,更是长时间都没有进食。
这可把温雨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没办法,只好赶忙将林阳和唐婉请到家里来,试图开导他。
“老白啊,你就算再怎么伤心难过,饭还是要吃的!可别因为这个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坏了啊。”林阳端起一旁的粥递到白禾凯的面前。
然而,白禾凯依旧无动于衷,丝毫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禾凯,我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监控,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猫腻。”唐婉说着拿出手机,“你看,这个男人的手,在他上台扶起小女孩的时候,手里就已经拿了一个戒指盒,很显然,这肯定是他事先就准备好的,那个戒指盒一定有什么问题。”
“这能代表什么呢?”林阳不解地问道。
“我还没说完呢,此次婚礼现场竟然出现了好几位不请自来的人物。”唐婉一边说着一边滑动着手机上的图片。
白禾凯一眼就认了出来,“陆鼎峰?此事难道与陆鼎峰有关系?”
“冲进来那名男子口中说的‘他’,会不会就是指的这个人?”
白禾凯静静地思忖了片刻,斩钉截铁地说道:“报警!”
“老白,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可千万不要激动啊。”林阳看了一眼白禾凯,有些吞吞吞吐吐,“晓娟打过电话给我,说嫂子回家换过衣服,随后又走了,她说一周后会回来把事情解释清楚。”
这句话就犹如一记沉重无比的铁锤,给了白禾凯极其猛烈的当头一棒。
钟浅音明明是有着充足的时间能够当面清清楚楚地给他解释一切的,然而,她却并没有选择这样去做。
那个电话所传递出的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决绝,仅仅一句退婚,就宛如一把利剑,冷酷无情地将白禾凯从那原本美好的天堂瞬间打入到了暗无天日的地狱之中。
他原本的内心还一直抱有那么一丝的幻想,还在期盼着事情或许能够出现转机,可到了最后,残酷的现实终究还是将他那仅存的一点点希望给无情地击得粉碎。
“禾凯,我给你分析这些主要是想要告诉你,钟浅音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虽然我和她接触的并不多,但我始终坚定地相信她一定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女子。”唐婉轻柔地拍了拍白禾凯的肩膀,轻声说道。
“是啊,你先别这么急切地就下结论,还是等嫂子回来之后再说吧,这段时间你可得先好好吃饭啊,你本来身体状况就不是太好,还这样拼命地折腾自己。”林阳再一次将粥递到了白禾凯的面前。
白禾凯接过了林阳手中的粥,开始一口一口艰难地往自己的嘴里塞去。
他的那个动作仿佛是在狠狠地惩罚着自己一般。
“等你们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我在那个现场竟然看到了沈奕,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一种完全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怪异感。”唐婉歪着脑袋,眉头紧紧地皱着,陷入到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为什么会这么说?”
“正常情况下的那些宾客早就应该离去了,但他却一直待到了那个时候,况且,还有一件事情让我感到十分的奇怪。”
“什么事?”
唐婉再一次打开手机,“你看,就在这里,浅音在看到那个戒指盒的时候,很明显地突然大吃了一惊,从那之后,她的表情就一直没有好过。再仔细地看看她的手中,是不是紧紧地攥着什么东西?”
“不明白,这和沈奕有什么关系呢?”林阳满脸的不解之色。
“我让服务员在打扫的时候特别留意一下地上是否有什么线索,随后,我就看到地上有一张显得格外突兀的纸团,当我正准备去捡起的时候,纸团却突然被沈奕抢先一步给捡了起来。等我再次从他的手上拿到的时候,纸团已经没有任何异样之处了。”
“你是说,沈奕就是幕后的那个指使者?不应该啊,他与陆鼎峰又没有什么冤仇……”林阳试着去分析道。
“我只是觉得沈奕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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