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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聿只觉听不真切,“元德公公说的……可是搬离公主府?”
“是啊!”元德公公多问了句,“质子的东西可多?要是不多,就让我带来的这些人帮质子今日搬了。”
裴知聿脸上表情僵硬,“多谢元德公公,不必了。”
“那老奴就回宫了。”
淡绛将元德公公送出了公主府。
再折回正厅的时候已然不见了裴质子的身影。
她也没多放在心上,估摸着公主要回来的时间,提早将洗漱要用的东西准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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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浅是黄昏末回的公主府。
自家表弟马上要去兖州治理水患,自己在这唯一一个亲人即将离她而去,虽然他们互相斗嘴,总亏心里还是不舍的。
拉着他讲了很久的话,甚至将两人小时候的囧事都拿出来说了一通。
分开的时候还是眼尾湿湿的。
到了公主府心情也是挺低落。
淡绛本来是等在韶光院的,等了会没看见自家公主的人,干脆就到公主府门口来等了。
看自家公主走近,她连忙上前,“公主,奴婢已经为你备好了洗漱的东西,洗漱完就能安寝了。”
“嗯。”夏梨浅想自己缓缓,扭头对淡绛说,“今日我自己洗就行,你不用在旁侧伺候,早些休息。”
“啊?”看自家公主很认真,淡绛只道,“那公主洗漱完唤奴婢,奴婢去收拾。”
夏梨浅点点头,“好。”
随后一个人往韶光院那走。
心里却盘算着明日她得跟裴知聿说清楚,让他从公主府搬出去,然后自己拿着两个他答应的条件,苟住小命。
小命面前,美色不值一提。
夏梨浅自己给自己打气,刚推开内室门,手腕就被眼前人攥住了。
她惊呼了身,而后背脊抵在了后面刚关的门上。
她半抬眸,看着眼前人,有些恼,“你放手。”
裴知聿垂着眼,急于求证道,“你跟你父皇求了质子府?”
“你怎么知道的?”
“呵。”裴知聿冷笑,矮下脖颈俯身,侧头张口,咬上了她白嫩的耳垂。
“啊——”耳垂一直是夏梨浅非常敏感的地方,往常碰一碰就会红一片,别说现在他往那咬了。
当即脸和脖子都红的近乎透明。
“裴知聿”她声音软了,糯的像是在撒娇求饶。
裴知聿松口,夏梨浅立马抬手横在了两人之间,看着他不正常的眸色和红的眼尾,她笃定的开口,“你喝酒了。”
“对啊!”他勾起唇角,懒懒的开腔,“怎么,公主能酒疯,我不能?”
“我哪里有对你酒疯。”夏梨浅弱弱的反驳,她醒酒之后不记事,倒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听淡绛说,她也就也就轻薄过他一两回,没没多过分。
“哪里没有?”裴知聿眸色晦暗危险,“公主前些日子怎么对我的,今日我便怎么对公主,如何?”
夏梨浅咽了咽口水,死鸭子嘴硬,“我我就是”
“唔”
面前的人突然低头,咬上自己唇瓣,唇齿相触间,酒气渡了过来。
“裴知聿”夏梨浅推开他,不太敢看他唇瓣上的晶莹,“你醉了,你”
抬眼对视的那瞬,夏梨浅倏然噤声。
眼前人眸子黑的沉,眼底蕴着摄人的侵略。
定了片刻,他动唇开口,“张嘴。”
“裴知聿,你别耍流氓。”夏梨浅眼眶烫到想流泪,急急道,“你我虽然当时占了你便宜,但但你刚刚也”
无厘头的话语拼凑在一起,眼前的人好似听懂了。
止住动作后,他又固执的重复一开始的问题,“你求了质子府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