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文崇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跟炕相比,床很小,两人相对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上,顾文崇就又被叫走了。
而池安则跟着君楚雅来到酒楼。
快到酒楼,池安竟看见了云聪。
眼中颇有些诧异,没想到云聪这么快就回来了。
“等一下。”池安抓住君楚雅,君楚雅下意识朝着池安看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人颇有些眼熟。
“你确定你打听清楚了,太傅真的回来了?”云聪满脸激动,从酒楼出来急匆匆朝着太傅府方向走。
也是来找太傅的。
并不让人觉得奇怪,毕竟老太傅,谁不想讨好?
现在正在安城的地界,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距离三个月还剩下最后几天,池安倒是想要亲眼看看,他是怎么作死的。
“这人是谁?池安,你看着他干什么?”君楚雅问。
池安笑道:“没什么,你跟我来。”
君楚雅立即反应过来,两人改变方向,朝着太傅府方向走。
路上云聪踹翻了一个挡路的妇人,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头,要不是着急去太傅府,池安觉得这些人都会命丧他手。
此时,她有些后悔给云聪拖了这么长时间的性命,如果直接让他去死,也不至于让无辜的百姓惨遭杀手。
到了就见云聪跟太傅府的门房产生了争执,要不是五哥拽着,他能上去把人撕了。
“大胆!我都说了,我是云知州的儿子,你们没有听见吗?!还不赶紧给我让路,我是来伺候太傅的!还不赶紧给我滚!”
门房面露为难,看云聪这样他脸色发白,早知道今天就不跟老大换班了,谁遇到这种事谁倒霉。
云知州他得罪不起,但太傅的命令他也不敢不听啊。
“云公子,太傅大人有命令,我们不能放任何人进去啊,而且刚刚我已经让人通报过了……”
谁料云聪不依不饶,哪里还有上一次来的时候好说话的模样。
云聪不知道怎么的,自从毒解了,没过多久也能站起来,他的脾气却越来越暴躁,他把能站起来归功于池大夫,只是之后再也没见过池大夫,有些可惜。
上一次云聪来了,一听说不能去,当即就扭头走了呢。
门房心里面也有些抱怨。
这时候,周子胜来了。
张小姐的未婚夫周子胜朝着云聪走来,“云兄,你来了。”
云聪怀疑看向周子胜,“你是谁?别挡着本公子,还不赶紧给我滚!”
落魄一面被人看见,云聪抄出剑直指周子胜,五哥脸色大变,赶忙拽住他,“公子,不可!这是在太傅府外面!”
不是太傅府外面就能这样了?
门房一看见这个架势,吓得赶忙将门关上,就听见外面砰的一声,是云聪把剑柄扔到门上。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云聪气得胸口仿佛要炸裂,他双目充血,前所未有的气愤,被人都能杀,但这人是太傅府中的,他不能动。
周子胜被吓到,脸色惨白,想要跑,却被云聪直接踹住腿,平日装的人模狗样的周子胜,如今像一只鸡崽子。
“云、云公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本公子要找谁用得着你提醒我?!你个贱人!”
这个反应完全超出周子胜预料,明明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云聪还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