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芝直勾勾望着面前不断靠近的大佬,明白为什么“淤芝”会怕他。
她这个oo的社畜小屁民见着这样的大佬,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打鼓。
可自己这位便宜老公再牛逼也快凉凉了不是,一个要坐轮椅动不动就咳嗽的病秧子厉害到逆天又能怎么样?
淤芝大着胆子打量席寂川,席寂川同样也看向她。
这几年淤芝在席寂川的印象中总是话少、低着头做自己的事,对宝宝们说话倒是挺温柔的。对自己一个月也没两句话,有事也是找自己的助理而非他本人。
他这三四年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公司,席寂川已经忘记上一次淤芝这样抬起头毫不掩饰地看自己是什么时候。
又或是……这是第一次。
此时的淤芝看他的眼神直白却异常明亮,纯净而明媚。
席寂川眉眼微微蹙起,这几年两人形同陌路,他也记得淤芝面对自己的自卑害怕,说话唯唯诺诺、眼神躲闪,让她漂亮的脸蛋也如同蒙了一层纱布似的黯淡无光。
现在反而眼神清亮,整个人像是摘掉那层纱一般焕着明媚柔和的光芒。
席寂川从未见过……不,他是第二次见到这样的淤芝。
收回探究目光的席寂川又望向了捏捏手里的鸡毛掸子,明知故问:“你们在说什么?”
淤芝初次听到他的声音,没把这样沉稳淡定的声音跟面前的病秧子联系到一起,听着挺中气十足的。
“就……我给宝宝们讲以前过年家里都有扫尘的习俗,我还拿了鸡毛掸子给他们看。”淤芝努力维持“我没撒谎”的样子,眨巴眨巴自己漂亮的大眼睛,笑容多少有点假。
淤芝:“当然也不能光说,我还想要宝宝们跟我一起体验,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管接下来她是要想办法逃离这个世界还是摆烂,她都得把现在这关给糊弄过去啊。
毕竟这位大佬还活着,知道上一个淤芝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一怒之下捏死她这个背锅侠可就不好玩了。
席寂川没拆穿面前女人的谎话:“这样……那你先示范,我不太方便。宝宝们……他们自己决定。”
淤芝:“?”
粥粥与捏捏对视了一眼。
粥粥拿不准淤芝究竟想做什么,下意识拒绝了:“我跟弟弟想回房间了。”
席寂川点了点头。
捏捏放下了还在他手里的鸡毛掸子。
两个宝宝手牵着手离开了。
捏捏被哥哥牵着往前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坐在地上的母亲,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就这样放过了他们,更没暗搓搓地瞪他们。
粥粥的腰背也一直紧绷着,像只担惊受怕的小兔子一直在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
这样的戒备直到他们俩顺利上楼回到卧室落了锁之后才彻底解除。
“呼——”两个宝宝心有灵犀地同时松了口气。
“哥哥,她真的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了吗?”捏捏坐到自己的小沙上,搂着他最喜欢的小白虎玩偶问哥哥。
粥粥坐到他旁边,沉默了一会才说:“应该是吧,爸爸回来了,她不敢的。”
捏捏托着自己的小脸叹气:“哥哥,我有点不想告诉爸爸了。”
粥粥看过来,眼神里带着疑问。
捏捏低头看自己的脚丫说:“我……我不想变成没有妈妈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