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这点儿简单活计,老婆子闭着眼都能缝好。”
陈婆子话说得轻松。
她眉心却拧成个川字,似是隐忍着痛苦。
“那是不是腿疼了?还是腰疼了?”
苏小满说着就把油灯放在凳子上。
不放心地摸摸陈婆子的腿,又揉揉其后腰。
这样一来,难免就挡住了油灯的光亮。
陈婆子干脆把针线放下。
“哎呀,我是坐得屁股麻了。”
“啊?”
原来是屁股麻了……
“阿婆,你躺下睡吧。剩下的这几十个,我来弄。”
弄得不好就不好吧。
“你?”陈婆子嫌弃地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再忍一会儿就能干完。
要让你来,就这几十个,你得折腾一夜。
得费多少灯油啊?”
苏小满无奈闭嘴,阿婆决定好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陈家院门外大树上,陆达安抱着胳膊坐在树枝上。
他听着屋里苏小满和陈婆子的对话,嘴角慢慢勾起。
飞身而下,熟练地翻进陈家院中。
叩叩叩。
突然的敲门声,吓得苏小满和陈婆子皆是浑身一震。
陈婆子更是差点扎到了手指。
刚刚响起的是屋门,不是院门。
不声不响,有人进了院,不是院门没关好,就是小偷讲了礼貌。
苏小满敢确定,这两种情况都不可能。
悄悄站起身,准备去查看。
陈婆子连忙拦着,不让她去。
“谁?”语气虽凶,却难掩紧张。
“陈阿婆,是我。”
苏小满和陈婆子同时松了口气。
不等苏小满把门打开,陈婆子就没好气骂了句。
“你个混账孩子。从大门走从大门走,跟你说多少次了。就是不长记性。”
陆达安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苏小满余光看向陆达安。
听阿婆的话音,这人竟是个爱翻墙头的惯犯。
她想起前世一句名言,“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这话似乎还挺符合陆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