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妹夫,就是有件事,我的鸿宾楼,你们也知道,是之前董老板转让给我的,咱们之前呢,有点误会,但我这次是真心想让穗穗到鸿宾楼当大厨的,穗穗,你看呢?”
姜穗坐在小马扎上动都没动一下,只是瞥了姜永福一眼,“我想看你滚。”
姜永福料到姜穗会对他冷言冷语,加上账本没要到手,就仍旧撑着笑脸,“穗穗,之前都是我的错,你看你怎样才能消气,你说说,咱毕竟是一家人……”
“一家人你能抢我爸的房子?一家人你爸和你妈能把我给卖了?一家人你把我饭店给烧了?”
姜穗提起来的,还都只是九牛一毛。
姜永福就是有求于她,才会这么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
之前每次见面,那可都是砸东西,骂人,没有一次见面之后是和和气气的。
“穗穗!”
姜永福忽然拔高声音,也不装了,恼羞成怒地瞪着她,“我知道你们拿了鸿宾楼的账本,你们最好快点拿出来,不然真是要死人的!”
姜红军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账本?”
姜穗哼了一声,“他勾结古董贩子销赃的账本呗。”
姜永福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眯眸盯着姜穗,“既然你都知道了,你就快点给我拿出来,否则,你也知道那些人的厉害!”
“哎呀,我好害怕啊,有本事你就给你前头老板打电话啊?你看他现在敢不敢在西平县露头,他要有本事露头,我就把账本还给他!”
姜穗故意激将,姜永福用力点头,连说了几声好,又推着架子车上的两条猪腿走了。
“呸!什么玩意儿!”
姜红军朝姜永福离开的背影使劲儿吐了口吐沫。
这个侄子,平时好吃懒做,自私自利贪点小便宜就算了,现在竟然跟股东贩子们搞到一起,那不是找死吗?
这边姜穗一家人起锅烧火,做了酸菜鱼。
另一边,姜永福回到县里,气得躺在床上直瞪眼。
董春成既然都跑了,是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没有了账本,他要么等着公安查到他身上,抓他蹲号子,要不就是自己去投案。
兴许还能来个坦白从宽。
可就算从宽落,还得坐牢啊!
要不……他也跑?
当天晚上,他就收拾了鸿宾楼里的钱,还有一些衣服,干粮,沿着县里的小路,准备去山里住一段时间。
山里人少,上山的路也少,绝对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就在他即将进山的时候,忽然冲树林里冲出来三个公安,直接把他摁在地上。
“姜永福是吧,你被捕了!”
……
“姓名。”
“姜永福。”
“年龄。”
“。”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吗?”
“知道知道,公安同志,鸿宾楼的事儿,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跟古董贩子勾结在一起,藏匿,运输,贩卖,销赃,那都是董春成自己做的,我只是给他们做饭的厨子,后来六爷被抓,他怕惹上官司,这才把饭店转让我给我,对!他就是想让我背锅!”
姜永福被关在屋子里,怕得浑身都在哆嗦,公安只一句话,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儿全给说了。
给他做笔录的两个公安相互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公安开口,“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