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杜言秋脚步更快,趁那人躲避,另一只脚向上勾起。
那人只顾得躲杜言秋第一步,不料他的第二步迅跟上,不及防备,倾身前扑,赶忙拔出腰刀,借以撑地支身。
但杜言秋再次追补上第三脚。
那人刀尖还没着地,打弯的腿上又挨了一踢,未及调好的力道再被打乱,扑通一声摔倒,雨花四溅。
杜言秋的第四脚趁势挑飞了此人手中的刀。
其实,姜落落并未看清杜言秋出了几脚,只见他挪步踢打,眨眼那人便倒在了院中。
而姜落落也迅将手中早已熄灭的风灯砸向那人。
那人刚要起身,为躲避风灯再次滑倒。
杜言秋脚步之快,在他与罗星河交手时,姜落落已经见识到,所以并不惊奇。令她好奇的是落在杜言秋脚下的这人身份。
姜落落快跑去,捡起飞落一旁的刀,折回抵在那人胸前。
那人崴了脚,加上地面湿滑,一时难以站稳,又被人拿刀威胁,只能半坐在地上,怒冲冲地瞪着面前一搭一和的两个人。
男的一手举伞,一手提灯,稳稳地站在他的面前,好似什么都没做过一般平静。
女的头戴斗笠,身着蓑衣,一手持他的佩刀冲向自己,好似一只捕到猎物的水鸟。
“这……这是怎么回事?”
惊呆的姚母刚反应过来叫人,“他爹,冬儿,你们快来啊!”
姚父先一步闻声从屋中出来,一瘸一拐的姚冬提着灯,后跟着从另一个屋子走出。
“怎么回事?”姚父拿起靠在门侧的雨伞撑开,紧步来到众人跟前。
地上的人咬牙切齿,“他们冒充县衙的人,对官差下手!”
“你是真衙差,那别见到我们就跑啊!”姜落落轻哼。
她只是没有杜言秋出手快,不等于没他脑子快。
何况,县衙里都有谁,她可是一清二楚。
“我姜落落虽不是衙差,可也是常与县衙的人打交道的,怎么没见过你啊?”
“你算老几?见没见过不是你说了算,我有令牌在手——”
说着,那人便从衣衫中掏出一块铁令,“看清楚,以此为证!你们哪只眼看到我跑?你们误了我的正事,可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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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落落笑着指指姚冬所站的屋门旁侧,墙上木勾挂着的湿漉漉的蓑衣与斗笠,“那是你的雨具吧?你出门时头衣衫可是干的,踏入院中却没顾得遮雨,还说不是心虚急着逃?再有急事,哪个能忘了遮雨?即便迈出的第一步忘记,还能在淋雨之时仍没想起?还有,你来姚家还出示令牌?是怕姚冬大哥这位真衙差不认你身份吧。”
姜落落说着,冲姚冬招招手,“姚冬大哥。”
“落落姑娘。”姚冬点头致意,“他说是新来的,令牌也没错。”
“令牌在谁手中就能证明谁的身份为真么?你敢与我一起去张主簿面前对质?”
“有何不敢!”那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去拿绳子。”
杜言秋吩咐一旁的姚父。
姚父看看一表人才的杜言秋,还有那不怒而寒的神色,更像是出自官门,不由地照做。
走向旁侧屋檐下,取下墙上挂着一团麻绳,返回来。
杜言秋则将风灯递给另一旁的姚母,正要放下伞去接绳子,姜落落道,“我来绑。我跟师父学了很好的打结手法。”
杜言秋知姜落落不愿他淋雨,并未推辞,从她手中换过刀。
姜落落接过姚父手中的麻绳,与那人说,“你若真心里没鬼,就先老实受点委屈。大不了回头在张主簿面前告我们一状,我们再向你赔不是。”
“你若抗拒不从,我们只能当你是个心怀鬼胎的冒牌货,出手伤了你也说得过去。毕竟姚冬大哥是个重要人证,我们有必要保护。”
“冬儿?”
姚父姚母一同朝姚冬望去。
姚冬手中的风灯垂下,微光下沉,看不清他的脸。
可姜落落清楚的看到,面前的这个人将杂着利芒的目光投向了姚冬。
这便是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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