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封韩微偏头颅。阳光下,他望向她的眼神中闪过几乎温柔的柔光,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懊悔。
心又揪疼了一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硬生生忍住了。
"你的房子,你想住就住。"
言罢,封韩离开。
临走时似乎还回望她一眼,而那时沐玉晴低垂着视线,不愿再看对方一眼。
封韩的目光一沉,脸上添了怒意。
直至他站在自家o门前,昨夜断断续续的画面闪过脑中。
他踉跄走出电梯,走到自家门前。沐玉晴拉住他,责问他怎跑到别人家门口,应往那边才是对的……
随之,他由她引入了o。
记忆模糊,不足以重组完整的经过。但是,如果真知他在o,她应当送他回家,而不是带回o。
又是误会了她吗?
封韩忽然忆起刚才沐玉晴说要卖房的坚决神情,夹杂着丝丝失望……
他心中暗咒一声。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o的门扉,有冲动能向前敲门道歉……可他站立门前,几次抬起的手,却迟迟不曾落下。
回到京都之后,除了那次意外事件外,沐玉晴把自己锁在家里,一直在阅读日记。
搬家?
不可能。现在这套房还没付清尾款,又到哪里再购房产?
况且当初那么说的是气头上的话,莫名其妙地因为封韩不喜欢就搬家,凭什么呢?
想搬,自己搬吧……
宋凌寒说她病刚好,不宜太过劳累。
身为设计师,沐玉晴往往受灵感冒召,灵感如风,捉摸不定。或许因为她曾经是纯粹的画家,这份敏感始终未变。习惯这东西,一旦缠身,难舍难弃。近几日,沐玉晴仿佛重拾往日情感,那份明暗纠葛如同潮水涌动,让她灵感如泉。
现在的她,似乎成了那故事中的女子,每一处细节,从服装、饰品到舞台布置,都在她心中构建成型。画师的灵魂,让她手中的笔舞动不止,尽管年少时的画笔不再握紧,但她已掌握色彩与线条的魔法。
一连五日,她沉醉于新工作室,唯有用餐和歇息时方才出门,甚至手机电量耗尽亦不曾察觉。直到第六日午后,焦急的安姐登门而至,看到的只是专注设计而非陷入抑郁的她,才如释重负。
犹如唠叨的母亲,安姐责怪个不停。说完这事,又说那事,继而严肃警告:“不准再这样吓人,知不知道?”
“前两天我不是还信息了吗?我都说过我没事,你知道我工作时就是这样嘛!”沐玉晴边嚼着葡萄边答道,“家里有你家钥匙,紧急情况下也能让你妹妹来找我,怕什么?”
“那你也该给手机充电!”
安姐责备她,语气温和却严肃:“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这个,扔了算了,别浪费钱。听到了吗,现在就去充电”
“你还等我自己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