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承宁便让人分成几批,先去了解了一下扬州盐价。
按照乘国的规定,像扬州这种地方,盐价是一斗三十文,折合下来,一斤盐差不多五文钱,相当于两斤半粟米的价格。
可现在扬州的盐价足足达到了一斗六十文。
虽然朝廷允许各地盐可以有溢价,可最多不能超过一成。
很明显,扬州即便是高廉离开了,可盐依旧卖的贵,而且朝廷毫不知情,朝廷从盐里收到的税是一分钱没有增加,可却肥了那些盐商。
扬州距离京城远,又在南方,正所谓,天高皇帝远,这些人才敢如此大胆。
顾承宁又带人暗查了河堤,还跟运河上一些船家打听了情况。
据船家说,他们这运河已经三年没有疏通了,即便三年前那次疏通,也是随意搞一下。
今年已经有很多路过的商船被困在运河上,不得已只能找水鬼下水清理,才将船开离了运河。
而河堤每年修,每年垮
看来扬州已经腐败的不成样子。
这些天虽然顾承宁是秘密调查,可还是引起了几个衙门的注意。
这一天,顾承宁正在河边询问一个船夫,却不想,一群水都监的兵丁却直接将他围住要抓捕。
顾承宁没有反抗,他巴不得这些人将自己抓去。
然而,他并没有被带去大堂审问,而是直接扔进了牢房。
顾承宁进了牢房才发现,这里关着不少人。
这些人有的是去刺史衙门状告水都监的,有的是当地的船夫,有的是贩卖私盐的。
一听顾承宁被抓了,常山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带着人换了衣服,直接闯进水都监衙门,并且报上了名号。
扬州水都监司使叫向奎,他此时正在后堂院子中,躺在一个女人的腿上,让女人替他掏耳朵。
“报,启禀大人。”
向奎一脸不耐烦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回大人,外面来了几个人,穿着飞鱼服,说是按察司的人。”
向奎一个趔趄,差点从女子的腿上跳了下来。
“妈的,按察司怎么来了?居然没有一点消息?快带我去。”
不一会,向奎带着人来到大堂,常山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下扬州水都监司使向奎,不知按察司上官驾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常山转过身来冷哼一声。
“哼,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扬州水都监,竟然连我按察司都督都敢抓,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水都监隶属于漕运衙门,而漕运衙门又隶属于户部下属水部。
扬州是上州,水都监乃是正五品下的官职。
向奎一听懵了,自己把按察司都督抓了?怎么可能,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他的腿都软了,按察司是什么地方自不用说,顾承宁的名头更是响亮,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就连皇子都栽在他的手上。
可他怎么会突然来扬州,莫非是冲着他们来的?
这时候瞒是瞒不住了,要不然人家也不会直接找上门。
“唉呀,这都是误会,来人,快,快去将今日抓得人放了,不,还是我亲自去。”
顾承宁还没跟牢房里的人混熟悉呢,常山就带着人来了。
“老顾,你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来了?”
向奎此时腿肚子都在颤抖。
“下官向奎,见过会宁侯,多有得罪,还请侯爷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