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暧昧又动听,就连宁易也忍不住僵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其实今天一天都感觉脚踩在棉花上——不真实。
冉颜颜好像温柔地过了头,他自己也别别扭扭地可以,不知是什么缘故。
难道……宁易低下头,看着对方的侧脸:难道是那个噩梦把她吓着了?
他蹙了蹙眉,觉得很有可能。
正巧这时冉颜颜抬头,二人相望。宁易忽然想起什么,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块东西,递到对方眼前。
是玉佩。
一块素白如意花纹镂空蝶花佩。
空气中寂静起来。片刻后,宁易绝望的发现,冉颜颜终于哭了。
“……!!!”
“对,对不起。”宁易连忙道歉,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直觉应该道歉。
“对不起,我,我,你要是不喜欢,我再收回去?”
冉颜颜哭的更凶了。
“……对不起。”宁易拿着那块玉就像拿着一块烙铁,到最后他只能把玉放在冉颜颜手心,然后手掌包在外面替她拿住。另一只手抬袖帮她擦干眼泪,边擦边道歉。
他看着对方像珍珠一样一连串的泪水滴下来,就像砸在自己的心脏上,疼得心慌。
“我错了,我——”
冉颜颜终于从啜泣中讲出一句细碎的话:“你,你为什么现在,才,才给我!”
突如其来的诘问让宁易愣住。
冉颜颜坐起来,眼神状似凶狠。他的怀里一下子空了。
“为什么?!”
“我——啊——”
下一刻,冉颜颜突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肩膀,然后低头——一口咬了下去。
虽然隔着衣服,但宁易依旧能感受到对方恶狠狠的力度。
宁易立刻道:“你,你不是喜欢玉吗?我先前在村子里的集市逛街时偶然看见了,跟你上次描述过的那个有点像,就,嘶——就顺手拿来了。你看看,一不一样?”
“……”冉颜颜唰地松开口,瞪着他,“什么时候买的!”
“你离开村子后的第二天。”
“为什么不一早给我!”
宁易哑口无言。他其实是想给的,从在玄月谷见到第一面时就像给,可——
“我,我怕你不喜欢。”
“那这次为什么又给了?”
“……因为,因为你哭了。”
“……”冉颜颜瘪着嘴,又要哭。
宁易赶忙捧起她的脸,努力蓄住她眼中的泪。
“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再看到这样的玉,我一定马上买给你!”
冉颜颜嘟囔:“那么多,你买得起吗?”
“买得起!”宁易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车的玉我也买得起!”
“……”切,骗人。连双鞋都不愿意给我买的骗子。
冉颜颜撇撇嘴,终于止住抽泣。
宁易见状也松了心来,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冉颜颜的手里拿着玉佩,就是不肯离手。
宁易笑了笑,眼睛发亮:“这么喜欢玉啊?嗯?”
冉颜颜低眸,带着哭腔:“就喜欢这一个。”
“……”宁易的心脏上像是突然被小锤子敲了一下,整个人酥麻起来。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他低下头,和冉颜颜离得极近,像下一刻就要亲上去。
“那……你愿不愿意,我是说……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