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先在我这里躲一下,到了下午,他们会有个队伍下山,这里的人就少了,我趁机带你到偏门送你出去。”余山说完又皱了下眉,“只不过,你可别害怕,出了偏门呢,就是白石城城郊有名的乱葬岗了。因为这里说算也算白石城,也就是辛国的范围,说不算呢,也不算,是三不管地带,荒郊野岭的,不安全,可总比你留在这里,被杀了吃了安全得多,是不?”
九千已然感激不尽,笑着点点头,转身准备坐到一个矮凳上。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步伐,九千一下踩空了似的,像是掉进了猎人的陷井里,整个人脚底不稳,两只脚都踏不到地面。她想立即施展轻功,却因饿了两天,也使不上太多功夫,只轻轻跃起了一小段距离,就又掉落了下去。紧接着,重心不稳,她坐在地上,两只脚像被渔网缠绕住了一样。她急忙去看,去发现整个人天旋地转起来,什么都看不清楚
直到她被倒吊在这个房间里。
“呵呵,你已经很小心了,连口茶水都不喝。”余山露出胜利的笑容,那笑容仍是好看的,只可惜,他眼里透出的光芒昭示着他的不良之意。
九千几近绝望,真是刚出虎穴又进了狼窝,“你……你想干什么?”
“你会轻功吧?”余山在屋子里踱步,绕着九千转圈,“还会点武功,真不错,只可惜,你落到我手里,会再多都没用。我
给你下点药,你喝了可能还好受些,不然你一会儿可要遭罪了。”
九千听着心都哆嗦,真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可这君子小人表面上也看不出来不是?眼前这个余山,看着斯斯文文,文质彬彬。原来,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之徒。唉,算她天真了,一个山贼窝里能出两种人不?说是帐房先生,备不住是做什么的了?
真是这么着被倒吊着,还不如像刚刚那样在外面被绑着,最起码没这么难受啊?
啊,对了,他还说一会儿要更难受?他要做什么啊?
九千心中叫苦,脑海中浮现的又是清明的面孔。还能再见到面么?他那天走时说了什么来着?有话要对她说,是什么话呢?她还有机会听到么?
“唔……”正想着,口里被塞了一团布。
“先给你塞上,免得你胡乱喊叫,也是怕你一会儿受不了,咬舌自尽可就不好了。”
“唔!”九千越听越害怕,而且眼前眼睛已经充血了,脑袋也涨得一个两个大,思考怎么逃生的能力都没有了。
啪!啪!
先是被扇了两个耳光,余山看上去是文弱书生的样子,但力道居然比刚刚那个山贼的还大,九千这一回嘴角并没有流血,但整个头都像被打掉了一样。这时有内功的掌力,与刚刚山贼的硬功不同。
“别怕,这才刚开始。”余山说着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折成三折的长鞭,他慢慢展开来,“唉,
真是的,多久没玩儿过了。这次好,是个会点功夫的,至少能多撑些时日吧?不像那几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半天不到就断气了,害得我还得一个个背到乱葬冈扔了。”
九千听得胆战心惊,原来他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了。九千看他的样子,那鞭子是避免不了要落到她身上了吧?
只不过,九千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撕拉
因为是被倒吊着,她的身体敏感都下降了许多,余山什么时候摸上她的衣服的,她都不晓得,眼前一片模糊,脚腕也被勒得几乎没了知觉,这样脚就废了吧?正想着,只听一道撕裂衣服的声音,紧接着身上一阵发凉。九千费劲气力扬起头去看
“啊!”
啪!
“叫什么叫,叫这么大声音干什么?”余山又扇了她一个耳光。
而这巴掌,和九千看到的这令她崩溃的一幕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了她的衣服被直接撒掉了,如今她上半身只剩肚兜,衣服被撕扯成两个片,掉在她身上。而当她庆幸倒吊着,至少还是掉下挡着她之时,余光见到眉头一皱,立时伸手将那几片“破布”也扯了下来。
他扯得毫不费力,九千感到一阵羞辱,只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嘴里塞着把布团了。
“这样方便多了。”余山自言自语,从桌上拿了一瓶酒,喝了一口,衣袖擦嘴之时,眼神是凶狠的。他说完举起鞭子,一把抽在九千背上。
“啊”九千现在只
发得住这个声音,简直太疼了,而这疼和刚刚的撕碎衣服比起来,足以令她崩溃,若是给她选择,也许她宁可选择被人撕裂衣服,而不选择被打上这么一鞭子。然而,这才刚开始,不知要挨多少鞭了。想到余山口里那些不出半天,就断气的姑娘,九千想,也许她可以再撑一撑。也许,再撑一撑,就有人来救她了。
只不过,清明来了,她并不想给清明看到这样的她。
预想中的下一鞭并没有来到,反而,嘴上的布团被余山拿了下来,“疼就喊出来。”
“你……你不怕我会咬舌自尽?”九千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余山笑了,“我从你的眼里看出来,你不会自尽,也许你是个到什么时候都不会了结自己,逃避苦难的人。”
“我要说谢谢你这么了解我么?”
“你想谢我,就好好活着,让我多打几鞭。”余山说完,又举起了鞭子。
然而同时,可怕的一幕发生了是余山的动作僵在原地,而他自己则像戴上了一条红围巾一样。九千眼前模糊,但她努力要清醒一些,直到开始不断有血喷溅到她脸上,眼里,甚至嘴里之时,她才明白,有人同背后杀了余山,用割断脖子上的筋脉,这种最直接,最有效,也最残忍的方式。
“谁?”九千警惕地问,因为那人躲在余山身后,她是看不到的。
然而,熟悉的味道传来,她也几乎猜出了来人是谁,“小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