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罢,朱标大步向前,率先走出营帐。
可望着朱标的背影,特别是打开帷幔,帐外日光照在朱标身上的一瞬。
张定边只感觉眼前的朱标恍若天神,周身散发着金光。
那挺拔的背影让人见过格外亲切,甚至就好像一位兄长般让人极其心安。
哪怕朱标年纪尚小,即便自己和老朱、徐达他们是同一代人。
可朱标敢亲率奇兵的魄力,还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英姿,隐约间让张定边想到了自己那位结义大哥!
最开始的时候,自己那位结义大哥也如眼前的朱标一般,亲冒矢石,作战当先。
甚至曾与他一同抵挡元军,为那些撤退的兄弟垫后。
可自打杀了头领徐寿辉后,自己那位大哥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
猜忌手下不说,往往都是喜怒无常。
与他们这般兄弟同桌饮酒、谈笑更是再没有过。
张定边当时只是觉得大哥有吞天之志,想要登临九五,自然要与他们有所疏远。
可如今看到已是九五之尊的朱标却似战友、同袍一般,与他同战同乐。
张定边只觉心头一暖,同时也愈发确定自己投效朱标乃是正途。
若有朝一日到了地下,见到自己那位结义兄长,张定边很想告诉他,即便九五之尊也可以像朱标一样,不必舍弃同袍情谊!
日落西山,黄昏之下。
朱标和张定边各自率领兵卒朝南北而进。
与此同时。
朱标册封李子春为江界伯的圣旨,也先李家父子一步,传到了江界城。
待李家父子行至城中,突然有人拿着烂菜叶、臭鸡蛋朝他父子砸去。
还不等李家父子反应过来,一颗鸡蛋正中李成桂脑门,发黑且散发着恶臭的蛋液顺着脸庞便流向嘴巴。
见此情形,李子春当即抽刀,随行侍卫更是提刀便朝那些百姓冲去。
可那些侍卫刚走出两步,却见李成桂一把抹去脸上污秽,深吸口气后沉声说道:“罢了!
”
“桂儿,你好歹是我军少主,安能被这些贱民欺到头上!
”
“父亲。。。。。”
李成桂眸光郑重,仔细看了眼自己老爹后。
转而语气和缓的同时,微微提高音量说道:“城中百姓见孩儿受大明封赏,心中有气也是人之常情。
”
“毕竟有些愚笨之人定会以为是孩子杀害了义兄赵翼章,甚至还会有人觉得兵营失火也是孩儿所为,为的是讨好大明,换取大明的伯爵之位。
”
“不过儿子也坚信,我高丽百姓绝非人人皆为痴傻之徒。
”
“孩儿本就为我军少主,一个大明的伯爵之位又岂能让孩儿动心,做出残害手足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