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筠无法,只能自己去拉资。
她让闲得无事的仇霜看着江舒微,简觅怀有单源管着,借口世巡的时机,各种跑局。
易筠的长大在很多的一瞬间,就比如这个世巡的时候,她忽然就明白了江舒微7年前那些趋炎附势的恶心举动。
她会喝的呕血,趴在马桶边生理性流泪。
不是难过于23岁的自己,而是委屈于22岁的江舒微。
人总是要经历一些自己瞧不起的东西,才会明白一些道理。
所幸,官司还是打赢了。
仲裁结果出来的当晚,易筠就主动约了易驰均出来吃饭。
易驰均是踩点到的包间。刚坐下,餐桌对面的易筠就直截了当的开口:“你为什么帮我?”
易驰均一愣,随即很快就明白过来:“果然还是靠不住。亏他还是我的前员工呢——你的员工还是很忠心于你的。”
易筠并不愿意见到这个男人,她会生理性的僵硬反恶。“刘助是从我开始集资时候就跟着我的,他有什么理由不向着我?”女孩眼神冷漠,“说吧,为什么帮我?”
易驰均将疾驰集团的股份以个人赠与名义给了刘助,又嘱咐他把这笔财产资金私下化转入易唯公司旗下。
这一笔,正是之前何玟喆的。
男人冷哼一声,“你还是我的女儿,我有什么理由不向着你?”见易筠就要发作,抢先拔高声音,“怎么,易筠,你就是老子生的,你能改变吗?!”
“看来喝的还是不够多,把你没磨平整!”
不知道那句话刺痛了她,易筠哑着嗓子:“是啊,你他妈以为我愿意是你生的——你逼死了我妈的时候有想过吗?有想过我吗?!”
秦着情被易驰均逼成了个疯子,不惜狠下心死在易筠面前。
血淋淋的模样成了易筠几十年来夜的梦魇,她睡不着,睡着了,惨白脸色瞪着眼的秦着情也会过来质问她。
易驰均把秦着情逼成了疯子。
易筠也被易驰均逼成了疯子。
她的父亲不爱她的母亲。这是易筠坚信不疑的。
易驰均不跟她争执这个问题,厌烦的岔开话题:“我去找江舒微了。”
“刺啦”一阵刺耳的椅子摩擦声,易筠猛地站起来,额前青筋暴起,低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易驰均沉声呵斥:“坐下!”
易筠喘了两下粗气,无法,只能跌坐在椅子上。
“我找到她,跟她说了你前段时间的情况,并且说如果她离开你,我就会帮助易唯度过这段难关。”男人优雅的切开牛肉,“前期是,她和你分手,并不能以我为威胁。”
易筠听着,等他说完,在易驰均有些诧异的眼光中肉眼可见的变得轻松了些。
她开口,声音很轻,但是很清晰:“她没答应。”
简短的,明了的,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