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昏暗的停车场里,江舒微散着一头黑发,裹着灰色长款针织衫,一小截玉藕般的小腿露出来,踏着一双棉拖,双手抱臂等着她。见到人看过来,笑了笑,长开了手。
易筠在大脑思考之前冲过去抱住了她。
“……”她今天穿的皮鞋带着一点点跟,比江舒微略高些。“怎么下来了?”她垂下头,把鼻子埋在她发颈间,声音闷闷的,“等了多久?冷不冷?”
江舒微被她弄得痒痒,不禁笑道,“不久,”她环过易筠的腰侧抱住她,“你喝酒了,喝的还不少啊?”
易筠像是耍无赖一样贴在她身上,蹭蹭,从胸腔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江舒微被她逗得发笑,“走走走,回家去洗澡。”
易筠就着这个姿势被她半抱半拖着上了电梯,看见她白皙的颈间满是青青紫紫的吻朵,一朵朵的绽开在玉腻般的的肌肤上,心跳骤然加快了。
那是她留下来的,只属于她的。
江舒微感受到她的目光,“还看呢!”她推着人进了家门,笑着去拿睡衣,“我今天起床的时候都12快点了!”
说好的今天10点半的时候去公司一本部开会,结果压根起不来。
“缺勤的就我吧?”江舒微把人扔进厕所,转身去拿浴巾,“你就知道霍霍我。”
易筠借着酒劲,又从厕所里出来贴上她的后背,像个巨型人形挂件一样扒着她。“也不是我一定要求在上面的。”她把热气喷在江舒微的脖间,笑道,“姐姐。”
江舒微瑟缩了一下,挣不开:“干嘛?”
“我要洗澡。”
“去洗,”她说,声音有些不稳,“别乱摸——我给你拿浴巾。”
“不要。”易筠喜欢看她满脸羞红无措的样子,她知道江舒微最受不了自己叫姐姐,这似乎提起了她曾经照顾了她7年的时光,“我喝醉了,要你帮我。”
江舒微的耳尖都要烧起来了,咬着牙,努力平稳气息:“……我洗完了。”
“再洗一次。”
(省略一段大家都很想看但是绿江审核就是不给通过的片段)
“你今天发什么疯……”江舒微的声音哑哑的,倒在床上无力的说,“这么兴奋。”
易筠直起身,抬手一撩自己的头发,发丝沾在满是细汗的两鬓。得,着澡是白洗了,不过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姐姐本身也很厉害啊。”
“滚。”江舒微只有在床上才会对她稍微粗鲁一些,毕竟自己快被折腾死了,“看来是筹资很愉快?”
易筠低头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皮:“姐姐,如果解约了,你想要做什么?”
chapter14歌手
“想做什么?”
江舒微的人生轨迹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小康中等的家庭,温馨和睦的夫妻,教育有方的父母,她应该会从那个小县城考出来,考到g市,成为一个温柔大气的白领。
可是这在她进入声茂之后全部破灭了。
江舒微今年30岁了,但是她的学历只是九年义务教育的初中毕业。
易筠今年才从伯克利音乐学院毕业,并且拿到了来自悉尼歌剧院音乐剧组的橄榄枝;仇霜在练习时期就是帝音大的在校生,研究生在美国纽约大学;就连简觅怀和单源也完成了本科学习。
不同于vic其余几人的人生经历,她的大部分人生是在内卷,练舞室和录音室里度过的。
“歌手吧。”
江舒微躺在床上,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懒懒地说。“我很喜欢唱歌。”
这句话不假,江舒微喜欢唱歌,老天也赐予了她一副极好的嗓音,不论是声色还是音域,江舒微都可以灵活运用。这也是她能日复一日熬过那10年的一个原因。
她也喜欢站在舞台上,跟随着节拍去感受音乐带来的力量。
“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成为lo歌手,”江舒微说,“开属于自己的演唱会,要是你们有时间也可以过来客演。拥有自己的工作室,到时候你可以给我写歌或者做feat,我来唱。”
易筠翻身侧撑在她身边,看着因为扣了小半年脚而长长了的头发,绕了一撮在指尖。“何玟喆……”她嚅嗫的开口,“昨天找你,说了什么?”
江舒微闻言侧过头眯起眼盯着她:“你不知道啊?”
“……嗯。”
“真的?”她抬起手扭住易筠的耳垂,没有用力,揶揄道,“霜子没跟你说?我不信。”
“……”易筠和她对视了好几秒,终于先放弃,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江舒微。
江舒微没有多意外,年长者怎么可能看不清年下的那些小心思。她摸了摸易筠的脸,笑了:“再次也就是回我那个小县城呗,反正我弟弟都大学了,让他自己勤工俭学去。”
“不会的。”易筠回握住她贴在自己脸上的手,笑笑,“集资是集到了。”
江舒微一挑眉:“这么快?”
“说起来,也是运气。”易筠脸上浮现出一种玩味的复杂,“咱们里面还有一个带甲的富豪呢。”
“?”
“单源,”易筠简单的解释了一下,“s&i现执行人的妹妹,veniie的老董,”她满意的看见姐姐几乎瞪出来的眼睛,失笑,“比霜子的能力都大。”
“……”江舒微眼珠子转了转,“所以你昨天的饭局是跟她吃的?还有霜子?”
难怪昨天兴致那么高……
“觅怀知道吗?”
易筠摇摇头,手撑的累了,索性躺下来,把江舒微抱在怀里。“我想等这些都平稳下来再说。”她说,“阿源也不想公开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