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家并不缺女佣。
上次雨夜车祸的伤口和爸爸留在我额头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还是疼痛。
孔新却说:“做媳妇都是这样的,这才叫有孝心。”
我只能咽下难过,躬身立于一旁,和一众女佣站在一起。
即便我如此百般讨好,孔父却始终视我如空气。
“果然,不及她姐姐多了。”
这是他对我唯一的评价。
孔新却对我一如既往,在我受冷待时安慰我,倒让我心里好受不少。
姜荷来的倒频繁。
她没有再提文件的事,我问起来也总是岔开话题。
他们一家人在饭桌上其乐融融,我好像才是那个外来的。
我心中酸涩难当。
可是,谁叫她是姐姐呢。
和孔新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总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姜荷身上的香水味。
“啊,”他闻了闻自己的领口,“这段时间因为开发区项目和阿荷接洽比较多,可能是沾上她的香水了。”
江云山说:“我无数次听到你在门外和姜荷说话的声音,但是你对我的痛苦永远视而不见。”
“我喊你的名字,回答我的只有笑声,没有救赎。”
“久而久之,我再也不会对你抱有期待了。”
“江云山……”我忍住哽咽,“我从来,从来没有和姜荷一起把你关起来过,真的。”
江云山冷冷一笑:“姜蕊,这样的话从小到大你说过太多遍。”
“我已经不想相信,也不会再相信你了。”
“你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骗子。”
他冷漠地把我赶进唯一的卧室:“滚进去。”
“阿姨每天会过来管你的日常生活,我不在家的时候不准来烦我。”
话毕,他扬长而去。